顾佳这时,连忙转过身,说:“不!就今天谈!”
她看向妈妈,郑重地说:“就今天。”
顾佳走到妈妈身边,牵起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妈妈,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今天我们把事情说透,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文琬失落地看向顾佳,又看看赵大沪,见他也点头,同意了。
顾佳这才起身对沈牧说:“这个案子,我和妈妈请你,作为我们打房产官司的委托人,可以吗?”
沈牧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赵大沪,点头同意。
这是顾佳墙上钟表响了,已经接近下午五点。文琬拿了材料,交给顾佳后,将菜拿到客厅来,边捡菜边听。
“你这房子,在哪个位置?”沈牧问。
顾佳将当年的房产证和遗嘱推到沈牧面前,说:“老房子小区名叫莒南小区。在盛海市郊区的位置。”
沈牧打开房产看了看,面积有80㎡,是一楼。
“房子是1990年买的?”沈牧又问。
顾佳不太清楚,看向文琬。
文琬正好削下一个茄子皮,想了想说:“大概是。这房子是顾佳爷爷的老房子了。后来我和顾健结婚后,生下了佳佳。前几年,佳佳爷爷病危,就写了遗嘱把房子留给了佳佳。”
“那你们是几几年结婚的?”沈牧问,顾佳拿笔记录。
文琬看了一下顾佳,说:“1994年结婚的。婚后两年有的佳佳。”
沈牧点了点头,继续问:“你们是十年前离婚,具体是2008年几月几日?”
文琬这才将菜放在茶几上,起身要去找离婚证,上面写着,2008年7月15日。
文琬将离婚证递给沈牧,顾佳也侧头扫了一眼。
照片上的妈妈那时候还年轻,没有一丝皱纹,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即便是这样,那个喜欢家暴的父亲,还是喜欢动不动就打她。
印象里,最严重的一次,妈妈的手都骨折了,可还是在医院回来后,依旧要给他做饭。
最终,在她十二岁那年,终于忍不住离婚了。
离婚证的照片上依旧可以看到妈妈浅浅的伤疤。
顾佳看看妈妈,问:“妈妈,你受苦了。以后让我来保护你。”
文琬摸摸顾佳的头,说:“好孩子,妈妈只希望你快乐。”
顾佳握了握妈妈的手,鼻子有点发酸。
这时,沈牧已经看完了遗嘱,说:“顾佳妈妈也不用担心,文件我已经看完了。上面写的很清楚,赠予人是顾长寿,受赠人是顾佳。没错。顾佳爸……”沈牧话刚说一半,又想起顾佳刚才情绪激动,马上改口,“顾健他是没有资格争夺这份遗产的。”
文琬抿了抿嘴,眼眶噙泪,“好。你是佳佳的师父,又是她的上司,这个官司怎么打?我都听你的。”
沈牧看了了看顾佳,说:“打官司不能急,从长计议。顾健这个人,消失了十年又突然出现,指明要这栋房产,必然有原因。我们需要实地考察一下。”
这时,赵大沪从手机上面已经搜到莒南小区马上要拆迁的信息。
他将手机拿给沈牧看,说:“这恐怕才是他争夺房产的真正目的吧。莒南小区虽然处于郊区,但那附近马上要修建成商业中心,房价必然翻番。”
听到这儿,顾佳笑了,“果然如我所料,十年了,他还真是一点没变。”
“顾佳!”沈牧叫了她一声,示意她顾忌她妈妈的情绪。
顾佳转目看向文琬,闭紧了嘴巴。
“佳佳妈妈,这样今天晚了。我们就先不打扰了。您回头再想想,如果还有一些补充材料,随时让顾佳转交给我。”
文琬点头,有点尴尬,看了厨房一眼,说:“我这饭马上就好了,还是吃完再走吧。”
顾佳也挽留道:“是啊,赵叔叔,师父吃完饭再走吧!你们累了一天了。”
沈牧举起手中的材料说,“单位还有事,我先回去处理一下。”
见他是忙工作,顾佳也不好再挽留,抿了抿嘴,嘱咐道,“那师父,路上小心!”
“好!”沈牧点头就要出门。
这时,赵大沪也欲要出门,走到门口,沈牧有小心提醒道:“你还是留这跟她们好好谈谈。”
赵大沪眉头一皱,回头看了文琬一眼,还有乱糟糟的屋里,决定留下来。
临关门时,沈牧又喊了顾佳一声。
顾佳马上走过来,问:“师父!”
沈牧上下打量她一番,说:“明天给你放一天假,不用去单位了。”
顾佳蹙眉,不解:“可是何淑珍的案子……”
“案子我这儿会整理,你只需要把委托书、证据整理出来,回头发给我就行。”沈牧说完,转身就下楼了。
见他走远了,顾佳才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