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就得检查一次,外面的保镖也早已经习惯,所以也见怪不怪,压根没往别处想,只当是和平常的检查一个样。
就算赵梅推着安夏离开了病房,他们也没多问,只以为是带去做仪器类的检查。
手术室里已经在准备,赵梅看着一脸坦然的安夏,欲言又止。
其实安夏没明说,赵梅也大概能猜到这次她做人流是瞒着陆北川的。
只是这夫妻俩的事,她一个医生也不好插手。
而且人流手术有孕妇本人签字就能进行,安夏没说,赵梅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陆北川。
只是这段时间陆北川对这安夏母子的在乎,整个住院部上下都看在眼里。
如果说他的在意和深情都是演出来的,那能保持这样的状态演那么久,假的也能成真的。
麻醉注射前,赵梅还是于心不忍地问了安夏:“你确定真的要手术吗?其实强行保胎到六个月,只要胎儿情况允许,我们是可以提前剖出来的。”
六个月的孩子已经成型了,剖出母体后就算有什么问题,有医者插手干预进行治疗,孩子能安稳长大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
保持了那么久的平静和稳定,在听到赵梅这不忍心的问话时,安夏还是绷不住了。
眼角溢出的泪水蓄满在眼窝,鼻尖不住的泛酸,她闭上眼,唇瓣被咬得发白。
“我不能拿他的一辈子去赌。”
这世界已经够苦了,安夏不想让孩子来到这世上的时候还要带上比常人更多一倍的苦难。
就算再不忍心,她也不能自私地留下他。
放他回去重新养好身体,等下他下次再来一遭,这才是对孩子最公平最理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