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捅一下就能戳破,可他就是不知道怎么戳。
实在没办法,只好顺着女人的力道进了屋。
等他抬起头,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末梢卷曲的红发很是随性地散落肩头,身上同样穿着朴素宽松的休闲服装,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青年独特的气质。
戴维昌不知道那种气质应该叫什么,但他因此深深地着迷。
“琪琪,人家小戴专程过来接你,你怎么不知道打扮得漂亮点?”中年女人责怪道。当然她也没有真的非要青年换一身衣服不可,只是按照普通老母亲的想法顺口来了这么一句。
“哪有、哪有,这样就挺好!”戴维昌笑了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眼前的青年朝他伸出手,隐秘的羞怯和不安被她强压下去。
戴维昌刚想回握,胸口却宛如遭到重锤!
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他勉强爬起来一点,晃了晃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哪有什么安宁的小日子,哪有什么干净的客厅和楼道,他现在是在战场!
兽潮横行的战场!
兴许是幻境造成的副作用,戴维昌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眼前景色糊成一团。
“……红……跑……”
弟兄们刚刚说了什么?他听不清。
手脚刚生出些许力气,便强撑着身体转了个方向,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清了袭击者的样貌。
“绯红鹿?”他喃喃道。
这种级别的异兽,为什么……
耳边传来悠扬的歌声,听起来有点熟悉,仿佛连灵魂都为之所吸引——
不对!
有问题!
强烈的求生欲终于爆发了,戴维昌猛地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他来不及多想,趁绯红鹿暂时被别的什么东西吸引注意力,竭尽全力扯开胸前衣物,取出外套前襟内侧口袋里的一样东西,尖头指向自己,猛地一扎——
另一边,冰皓琪被付沧钊拽到一棵大树的树杈上,看到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里,那群战斗卡师便陷入空前的混乱。
好几个男人扭打在一起,打得头破血流。
严义明——那个自称认识付沧钊的战斗卡师,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似的,只能在一个极小的范围里转圈圈,最后拔出腿上绑着的匕首,一刀割开颈动脉。
戴维昌算是情况相对比较好的,幻境没有彻底摧毁他的精神,绯红鹿往他胸口踹的那一脚,虽然成功将其重创,却也让他及时清醒过来。
“好了,快去折腾你的任务吧。”付沧钊拉着冰皓琪跳下大树。
后者只看了戴维昌一眼,突然意识到什么,怪叫一声:“我的任务!不准跑!!!”
便撒丫子飞奔过去。
就在戴维昌消失前的一瞬间,手指触碰到他紧紧握着的什么东西。
不用看清全貌,付沧钊也猜得出来,那肯定是一支无墨笔。
两人同时消失。
付沧钊目睹了全过程,并从阿耀最后传递的消息得知,冰皓琪应该只是做任务去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来到倒地不起的眼镜男身边。
严义明的气息愈发微弱,血液随着每一次呼吸喷涌,生命力也在飞快流失。
付沧钊只短暂看了他两秒钟,便转身朝向绯红鹿。
她的双眸死寂而澄澈,悠扬的歌谣自喉中吐出。
绯红鹿很是人性化地看了她一眼,很快便放弃了追击重伤的战斗卡师们,离开此处。
“你……是……”虚弱的声音从脚边传来,付沧钊却不再投去目光。
“守……”
“陵……”
“人……”
气息断绝。
4k字肥章来咯!
唉,捏着鼻子写男配写得好疲惫,这得算工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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