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期渺就这么突然地离开了,就如同她从天而降,没有给盛一凡一丁点反应的机会。
而且走就走吧,临走前还给他两个耳光。
盛一凡是真的有苦说不出,说他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吧,这几天豆腐倒也没少吃,但说他真有什么非分之举,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洗澡,喂饭,抱抱什么的,他完全是以老父亲的视角进行的,精神上无比纯洁,动作上也很老实,他确实没有吃到多少豆腐。
但当时这情况怎么让他说出口?我只是拿你当女儿照顾的。这么说出口了,无疑会激怒对方,从而被打得更惨。
盛一凡很憋屈,除了肉体上,还有心理上的不爽。
好吃好喝,无微不至地照顾了这么久,结果说走就走。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已经完全适应了有黄期渺的生活,但她这么一走,盛一凡又回到了之前的独居生活。(风少住在陆晨事务所边上的出租屋,只有白天过来帮忙看店)
再度来到客房,看着黄期渺留下的痕迹,盛一凡睹物思人,越看越不是滋味。
来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就好像突然捡到了一只小流浪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结果突然有一条逃走了,走之前还咬了你一口。
猫虽然是走了,但你为了养这只猫,准备了一堆的设备,什么猫砂盆猫食盆。
盛一凡一咬牙,决定将这些“猫砂盆,猫食盆”一股脑给扔了。
当然黄期渺留下来的衣服,用过的东西都是他家的,盛一凡不可能将这些给扔了,只能全部收起来,被子也收起来,换一套全新的,眼不见为净。
看着宛若翻新一般的房间,盛一凡长吐一口气,也亏得这两天被宣沐衣折磨着做家务,否则也不会干得这么利索。
然而当他干完家务后,除了身体上的疲劳感,没有得到任何的补偿,精神上依旧很空虚。
“咚咚咚”
盛一凡不停地用脑袋撞着墙壁,嘴里不停念道。
“大爷的,为什么这么难受啊——”
也不知撞了多久,盛一凡瘫软在床上,这才打开手机,看着满屏的消息。
最多的还是宣沐衣,不管是未接电话,还是微信消息,都满满当当,盛一凡直接略过了,打算明天去学校找她的麻烦。
其次就是李佳莹。
这小妞倒是稀奇,上了大学之后两人的交集就少了,但不管怎么说,两人也是对门的邻居,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日常联系还是有的。
不过在这之前,盛一凡的日常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每天睡醒就是看店,偶尔出去进一趟货,吃饭也是在家自己做的,有时候整整一个月,除了这条街,别的地方哪也不去。
这样的生活就没什么必要报备了。
但李佳莹不同,大学生活多姿多彩,大四的实习更是让她大开眼界,记得刚上班那会儿,她每天晚上跟盛一凡打电话报备,而盛一凡就只是木讷地听着,极少有回应。
毕竟曾经喜欢过李佳莹很多年,与她相处时,盛一凡说不出究竟是爱慕多一点,还是自卑多一点,又或是二者皆有。
“你在哪?在干嘛?”
“猜猜我在哪?”
“喂,你死了吗,怎么不回我消息?”
“快点来东站接我,要是半个小时之内看不到你,你就等着吧!”
盛一凡瞥了眼消息的时间,好死不死的,最近一条正好就是半个小时,正当他准备回复的时候,下一秒,李佳莹就打来了电话。
“喂,盛一凡你还知道接电话,发这么多消息都不回,你死了?”
李佳莹的语气相当不善,毕竟从她发的第一条消息来看,她恐怕在四个小时前就已经上车,南京到杭州的高铁很快,估计三个小时就够了,这么说来,她已经在高铁站等了有快一个小时。
一想到李佳莹现在的表情,盛一凡的脑袋上就不住地流出冷汗。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刚睡醒吧?”
坏了,这小妞恐怕已经猜到我要用什么借口了,提前阻断了我的退路。盛一凡在房内来回踱步,本来还打算用,“我刚才睡着了,没看手机。”这样的借口,然后让她自己打车回来。
现在只能另谋出路了。
“那个,莹莹啊,其实我已经在路上了,我想给你个惊喜的,但杭州市区的高架实在是太堵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马上就到了,再给我半个小时行不行?”
“你在路上了?”李佳莹对此表示质疑,“怎么没听见动静啊,你那台思域开起来动静跟拖拉机一样,别想蒙我,你是不是压根就没出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我真在路上,刚才堵着呢,现在动起来了,我把车窗摇下来,你听着”盛一凡将一只手对着手机孔,凝聚数道速度不一的灵力流,营造出风声吹进窗户的感觉。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