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它是咒灵,如果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先暂时把它当做妖怪来看待就可以了。也就是说,组织和咒灵达成了合作。我和成员们在天台见到它时,这只咒灵使用的是景光哥的身体。”
诸伏景光无奈地说:“我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但现实就是这样。那天我发给你短信时,组织就已经派人追着我了。那时,我担心他们还会做些什么,就先把最后的话发给你,同时用枪射穿了手机……”
“也打穿了你自己,是吗?”降谷零冷静地说,“那天的天台,我看见了血迹,看见了手机,没有看见你。他们没有带走手机,因为你把手机藏好了。做完这一切之后,你的身体被他们带走了。我是在一切结束后才赶到的,只来得及找到那只手机……那只手机我已经取出内存卡,手机本体寄给你哥哥了。”
“没有被组织的人拿走就好。”诸伏景光说,“接下来的事情,我就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了。”
这件事情是仅有当事人知道的故事,白仓望听到这里,看向诸伏景光。
白仓望对诸伏景光印象很好,这来自于他调查诸伏景光的信息时,得到的他的身份。在人脸识别中,诸伏景光和长野县警诸伏高明的样貌相似度极高,有了这个线索,顺藤摸瓜找到他的身份不难。
组织是跨国的犯罪组织,死在组织手里的人不在少数。为了解决这盘踞在人们平静生活背后的黑暗,像诸伏景光这样官方派出的潜入的卧底,牺牲了原来的自己本应拥有的光明生活,终日生活在黑暗和危险中。诸伏景光被脑花夺取身体前,组织其实已经在怀疑他的身份,对他展开调查了。降谷零是诸伏景光的同伴,同样在组织里卧底的公安警察。要是诸伏景光身上有关其他卧底的线索被组织发现,这些卧底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在察觉到有身份暴露的可能性时,诸伏景光选择牺牲,是怕组织的人顺着他摸出他身后的其他卧底。
这样的人确实是英雄。
不仅是他,与他志同道合长久潜伏在组织里的降谷零,同样也是英雄。
初次接触,降谷零不可能立即信任他和苍星,但通过沟通,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可以被拉近的。
白仓望听完了这些过去的故事,接着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我说吧。组织的成员带走景光哥之后,他的身体就被脑花占据了。这颗脑花拥有占据他人身体的能力,因此,你接下来看到的【苏格兰】并不是诸伏景光本人,而是这颗脑花。脑花能够读取占据的身体的记忆,但在目前看来,组织里似乎还不知道你的身份。”“……这算是一种组织参与的人体实验吗?”
降谷零看着那画面里被浸泡的脑花,深呼吸后,坐回了椅子上。
“你们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没有隐瞒,我很高兴。景,你是我的好友,你不在的这几年,我也发现那个人不是你了。我有明显感觉到组织内部对我的不信任,但他们好像没有证据。那只咒灵可能也没有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应该是拿来当做自己的底牌了吧,如果咒灵和组织只是合作关系,他应该不会把这些内容直接告诉组织,而是留在手上做底牌。那个人是很谨慎的,就连行动都会派给琴酒和朗姆,从来不会自己出手。”
有了降谷零的再次确认,诸伏景光明显松了口气。
“我也是这样想的。”诸伏景光说,“脑花和组织的关系是合作关系,但他们的合作关系似乎不太紧密。”
“这就要先搞清楚脑花跟组织的合作内容是什么了。”
降谷零对诸伏景光说完,看向白仓望。
“小望,咒灵我也略有了解,警察处理不了的灵异事件一般会转交给咒术界的总监会,所以警方内部其实是跟咒术界有联系,我也稍微了解一些咒灵的。但像这种能占据他人身体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咒灵,那天抓住脑花的不是我,是幻觉。”白仓望笑着示意降谷零往他身边看,他身旁,单手支着脸颊听他们对话的幻觉,微微勾了唇角。
“不用谢,我只是发现好玩的东西,想给望看一看罢了。”幻觉摊开掌心,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你们继续,现在是望的谈话时间。”
红发青年提到白仓望时略带亲昵的甜腻的语气,让降谷零忍不住微皱眉头。这样花花公子的语气,听起来着实不太正经。
但看白仓望的表情,他并没有对此有什么想法,甚至可以说是无视着那份故意的亲昵,自然地把话题从那位名为幻觉的青年身上移开了。
“我对咒灵的了解也不算多,但我的好友是咒术界的人。这一次,脑花其实是冲着我的好友来的,他用着景光哥的身体安排逃犯入侵我所在的酒店,被我的成员及时发现,然后就被我们抓捕回来了。那之后,我调查发现景光哥的身份,和他达成了合作。”
“脑花为什么要盯上你的好友?”降谷零细细思索着,“你和你的好友在一起……对了,是前几天说的,周末要去涩谷的那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