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真相,“太宰他看着年轻,做领导的手段倒是老练,不要把他当做普通社畜了。”
“没办法,我是总编嘛,小望被我吓一跳了吗?”太宰治也笑着说,“其他产业线我都是交给手下打理的,港口文库才是我主要管理的产业,这里可是我亲自指挥布置的哦~楼上还有其他的展览厅,我带你们去转转吧。”
三年时间从实习生干到总编,这晋升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一路走来遇到了一些工作人员,白仓望观察到无论是谁都对太宰治十分尊敬。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一起带着白仓望从二楼的展厅转到了最后一层展厅,最后说:“我们港口出版社的餐厅也很不错,要去试试吗?”
“好啊,我听织田哥夸奖过餐厅,之前就想来试试了。”
大中午还要开组会的编辑们在会议室里坐着的时候,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带着白仓望来到了位于七楼的餐厅。这里西餐、日料、中餐都有,完美解决港口五座大楼里任何食客的任何需求。午餐时间到,除了港口出版社的港口文库的编辑们,其他大楼都有着穿西服的人来到这里就餐。
这座大楼似乎是五座大楼中唯一对外开放的,只有这座大楼有着与其他大楼不一样的人流量。
春日到了,北海道的第一批毛蟹也肥美饱满,一只就有一斤半重的毛蟹摆在瓷盘上,嫩黄的蟹黄跟红白相间的蟹肉都让太宰治整个人看上去幸福感十足。看着这样的太宰治,白仓望的食欲也提升了不少。
今天一个早上对港口出版社的参观暂且告一段落,他对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在什么样的公司上班有了清楚地认识,也对这几年来这两人在工作上的成就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在过去,织田作之助也有和他说着他的作品,作品上市后他也有关注,但是这些作品创作出来到出版上市中间的这一段过程,是远在米花町的他不太了解的。像是为了补全这一段他缺失的过去,去到横滨的织田作之助和在横滨发展的太宰治把它们搜集了起来,最终完成了一个完整的回忆之地。
无论何时,只要想与过去接近,白仓望都可以来到这里去接触那些他没有亲自参与的细节。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太宰治对织田作之助的作品的喜爱,与对他们两人的重视是一样的。即使不在同一座城市,他们也仍旧是心连着心的。
白仓望拿起了茶杯,说:“还没恭喜你成为总编,太宰哥,你是一个很好的编辑。”
他敬了一杯茶,这举动很正式,让太宰治有片刻的怔神。不过这片刻怔神过去得很迅速,他很快就同样笑着和白仓望说:“是吗?那我真的太高兴了。既然你叫我哥哥,我也要做一个好哥哥把好东西给你看嘛。”
织田作之助也夸他:“太宰确实很用心。”
太宰治笑得更开心了,在这三人的餐桌上,他们吃着美食随意地闲聊着,有时是白仓望说一些最近认识的朋友的事情,有时候是太宰治说一些工作上的趣事,织田作之助耐心地听着,偶尔给出一些属于他特有思考角度的回应。
太宰治几乎沉醉在这片刻时光里。
简直是做梦一般,现在的场景却不是一触就破的梦,不会让他害怕、恐慌得想要逃离。
太宰治总觉得,在这个崭新的世界上他得做些什么,证明些什么,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特别是在白仓望离开横滨,Mimic的身影出现在横滨后,他对“白仓望存在”这一事实就渴求得更为深刻。
他总是害怕重蹈覆辙,平行世界的记忆已经告诉过他稍有不慎悲剧就会再次发生。但是在一次又一次记忆中的事件被完美解决或者根本没发生时,他明确地感受到了——只要白仓望存在,这些担心都只留在虚幻的空想里,永远不会成为现实。
白仓望是所有世界唯一的特殊,唯一的救赎。
他还在继续跳动着心脏、继续呼吸,或许就是为了与这样的白仓望和织田作之助相遇,眼前的一切才不像是想要用死亡逃离的梦境,而是舍不得死去的鲜活的世界。
三年前起的那段白仓望不在横滨的时间,他不断找织田作之助询问着他和白仓望之间发生的故事……借织田作之助的口来了解他们的生活,以及白仓望的状态。既然问了,太宰治也不打算浪费这些得到的信息,毕竟正在成长的港口出版社还需要更加强的对外印象——不论背地里同时还在发展些什么,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都希望面对白仓望时,他们所在的港口出版社都是一个完全白色的产业印象。
于是,他干脆把白仓望没有参与或是间接参与的创作过程记录保留下来,放进展览厅,同时以现实来感受和过去的不同。
毕竟,当初想解决Mimic事件的他担心又有意外发生,最终选择了向织田作之助摊牌。与忐忑不安的他不同,那时的织田作之助听完只是点头,就对他交付了信任,正式作为“港口出版社”的一员开始行动。
作为织田作之助交付信任后提出的要求,“港口出版社”就绝对不能是一个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