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的嗓音传来。
“宝公公的大名,陈某也是如雷贯耳。”
“好说好说,陈大人好自为之,告辞。”
等陈兵从马车缝隙中出来,李花羽迎上去。
“是不是闹得很不愉快?”
“没有。”
“嗯?”
“是相当不愉快。”
“看来这一趟出使会很不顺利喽。”
“宝公公阴险,分明是带了韦后的差事过来,荆王被人当了枪使,也许赵良嗣是一心为了议和而来。”
李花羽肯定地说:“韦后的差事就是杀了你陈兵。”
“禁军统领赵悟必是站在皇后一边。”
焦广海担心地问:“爷,咱们怎么办?”
“明刀明枪他们不敢来,就算敢来老子也不怕。”
李花羽笑道:“暗刀暗枪咱更不怕。”
“那他们会怎么来呢?”
“且行且看吧。”
三人说着话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有人已经撑起了帐篷,筑好土灶,起火做饭。
陈兵带了四辆马车的补给,还有野外用品,加上家人护卫,一共二十五个人,十匹战马。
本来是用不到自己消耗补给的,可根据人数到使团后勤处领取。
可陈兵为保险起见,还是自己带足了补给。
他们待在大营的外围边缘处,撑起了五顶帐篷,十名侍卫轮流值夜。
喜儿和蝶儿待在马车上,李花羽和焦广海各自睡一顶小帐篷,其余二十人分了两顶大帐。
陈兵自己的帐篷也很大,处在四顶帐篷中间,与喜儿的马车离得很近,帐篷里点了两根巨烛,照得很亮。
一张矮几上摊开地图,陈兵仔细琢磨着这次出使的路线,所经过的州府县村山川河流。
他所面临的危险,该是从出京城后,到大名府之间的路段。
面对赵悟的五百精骑,自己只有十多个侍卫能战。
不论是明杀暗抢,他们都十分有利。
一旦放任使团来到大名府,秦明和黄信所率领的两千精锐便可与自己汇合,他们再想弄点小动作就很不方便了。
东京距离大名府约六百多里路,使团车辆多,行走缓慢,每日也能走出五六十里,总计十天左右的路程。
恐怕这十天中,就有一天是宝公公与自己的决斗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