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沉默下来,谁都不想说话。
陈兵在琢磨李师师的用意,而齐宣文则在想着如何拉陈兵去参加盛会。
“陈兄,你可乔装前往,毕竟大多数人对你只闻其名未见其面。”
“欺君之罪你给担着?”
李花羽冷冷问道。
“额,担不了。”
齐宣文连忙摇手。
随即又说:“不过,圣上的旨意虽然写得明白,但是按惯例,就那么一说,只要别让他找不到人,京城之内还是可以去逛逛的。”
李花羽还想呵斥,陈兵举手拦住。
“我还是想去看看,眼前总有些迷茫。”
齐宣文连忙附和:“对啊,得去问一问,到底为什么跟你生分成这样了。”
“嗯,齐公子缺护卫不?”
齐宣文摇头:“不缺啊哦,倒是缺那么几个能打的。”
陈兵笑道:“嘴巴严一点哈。”
“放心吧陈兄,齐某可不想跟太尉一样的下场。”
两人约好时间,齐宣文满意地告辞离去。
李花羽疑惑地问:“你怎么想的?”
“我想弄清楚,李师师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你觉得她不是被高俅劫走的?”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干脆晚上摸过去问个清楚不好吗?”
陈兵冷笑:“你不觉得此时她周围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就等着老子往下跳了。”
“齐宣文就那么可靠?”
“这家伙没啥心机,况且他一大家子都在京都,也没那玩火的胆量。”
“他也许不敢玩火,若是被人利用呢?”
“嗯,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陈兵思索片刻:“晚宴所邀请的都是显贵人物,他们敢在这种场合动手,就不怕伤及无辜?”
“这恐怕也是对方想让你看到的。”
“难道他不惧各王公大臣?”
李花羽不耐烦地说:“想那么多干嘛,你不去便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他好像拿准了老子的性格。”
李花羽只能冲着天翻白眼。
“你去门口外面画几个圈圈,让小娥过来讨论一下。”
晚上凑齐了六个人,在陈兵的屋子里谋划了大半个夜晚。
第二天白天休整一日。
到了晚上,陈兵换了一身护卫装束,面部修改成一脸冷厉的中年男子,身上只带了颤动,沉默放在卞喜儿手中。
李花羽也换了男装,本来面部线条较硬,稍微勾画一下,便失去了女性的全部特征。
她的软弓和彩羽箭也换成普通弓箭,用布套装起来背在身上,腰悬弯刀。
两人跟在齐宣文的马车后面,跟其他两个护卫站在一起,没有任何区别,浑然一体。
马车驶过街区,来到了模样建的有点像凯旋门的飞花聆大门口。
经过清洗和修整,飞花聆显得更加明媚动人。
齐宣文的马车在院子里停下,他带着四个护卫往内院走去。
院子里和门厅前,依然站了许多警惕的护卫,衣着统一,手里提了短棒。
因为齐宣文是李师师亲点的联络大使,所以他本人可以带了护卫,走进飞花聆的内院。
陈兵一路上仔细观察着飞花聆的护卫,竟然没找到一个稍微熟悉点的面孔。
而受邀前来参加盛会的王公贵族及其子弟们,要想入会,其护卫们只能待在外院,或者放弃武器,可进入第二进院子。
时间还有半个时辰,院子里人人都在忙碌着。
整个飞花聆张灯结彩,花团锦簇。
齐宣文跟打了鸡血一般,进进出出没个消停,显得众人里面就他最忙。
陈兵和李花羽跟他走了几趟,不胜其烦,索性找了个角落两人站在暗影里看光景。
时间不长,渐渐有客人上门,不是豪华马车就是八抬大轿,一个比一个豪阔。
齐宣文站在门口,笑脸相迎,不停地跟人打着招呼,有的寒暄两句,有的上前勾肩搭背,十分亲热。
盛会主会场设在飞花聆最大的会客厅里,四周插了无数灯烛,照耀得通明瓦亮。
齐宣文指挥众人,按身份高低入座。
身份高的坐前面,依次往后排,直至坐满整个大厅。
众多侍女端了木盘,流水般往各个矮几上运送着精美菜肴和美酒。
大厅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陈兵和李花羽站在角落里,冷眼看着乱哄哄的人头,等待着李师师的出现。
忽然,大厅外传来一阵吵嚷,陈兵也未在意。
片刻后,齐宣文的小跟班急匆匆地跑过来。
“二位,齐公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