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尉迟弓摊开两手。
“可我们也守不到天亮啊,恐怕不到半个时辰,我们便死伤殆尽了。”
“你太看得起魏杰的兵马了,也低估了自己的实力。”
“我只是客观地分析当下的优劣,并不看好在此死守。”
尉迟弓坚持自己的意见。
陈兵无奈地问:“那你觉得咱们能逃得掉吗?”
尉迟弓立刻道:“我们分开几路,大人您可轻骑快马先一步进入距离最近的郓州城。”
“老子是那种抛弃兄弟的人吗?”
陈兵不屑地叱道。
“那也好过在此与敌同归于尽。”
陈兵摆手道:“尉迟,听我安排,最差的结果就是损失惨重,不会被团灭的。”
尉迟弓沉默了。
李花羽说道:“你就不该放那魏杰离开,陷自己于险地。”
“不放魏杰,我们死得更快。”
半晌后,尉迟弓咬牙道:“好,咱们就与他决一死战,如果事有不济,你们俩可保大人离开,尉迟至死也能挡住他们几刻钟。”
陈兵也不再多说,摆手下山。
在帐篷内,聚齐几个将领,在地上用树枝边画图边解释。
直说了半个多时辰,见众人再无疑问,便让大家各自回去准备。
众人领了任务,带着手下兵丁开始加紧赶工。
尉迟弓还派了一队探马,放出二里多地,预防敌方探查到自己的秘密。
很快,众人在宿营地前摆了拒马鹿柴,挖好了陷坑,设了无数绊马索。
总之,摆出一副与敌决战的态势。
直到夜幕降临,众兵丁才得以休息,埋锅造饭,宿营地中冒出袅袅青烟。
陈兵坐在山顶上,身后是百丈高的悬崖,天上无星无月,山风呼啸中,颇有种破釜沉舟的悲壮。
身后的李花羽和扈三娘则迎风远眺,虽然也看不太远,风把两人的衣衫吹拂的猎猎作响,却也有英姿勃发,巾帼不让须眉的雄心。
黑暗中,有一点灯火燃起,在远处摇曳。
陈兵顷刻间感受到了脚下的小山在微微颤动。
他扭头看向李花羽,却看到李花羽也正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