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陈兵绕过护卫,嘴里喊着:“赶紧的,都出去,这里马上就会被烧毁的,快走快走!”
他喊着话,手脚并未停歇,连跑带颠地四处转悠。
众人都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疯了样的军官。
陈兵并非乱转,而是沿着帐篷边缘,在跑动中连踢带撞,弄翻了一个个火盆架,将火盆打翻在地。
魏杰大怒:“来人,将这个疯子赶出去!”
头顶的火势更大,夜风呼啸,风助火势,已然无解。
而帐篷内的火盆,有的翻倒后被倒扣在地上,有的被陈兵撞到帐篷边缘,开始燃起火苗。
陈兵的身后跟着四个护卫追击,就像几个人在玩警察抓小偷。
帐篷内的火盆都被陈兵弄翻,光线瞬间暗下来。
陈兵一个急转身,沉默同时出鞘刺向身后的护卫。
他不再留手,这种状况也不是心软的时候。
沉默抖动着,一连两击。
两个追近的护卫中刀倒地。
后面两个急忙举刀防御。
陈兵不理二人,从他们身侧滑过去,沉默直刺帅案后的魏杰。
魏杰体胖,多年安稳,早就弃了武艺。
见陈兵刺过来,想躲,但肥硕的身体根本不听他使唤,只得哎呀一声,闭目就死。
谁知等了一会儿,并未觉得身体被击中。
陈兵早抢上一步,一把拽住他的脖领子,将他拖倒在地。
沉默架在他的脖子上。
“魏大人,立刻下令,全军出击,将逃跑的军汉们圈回来。”
魏杰本吓得浑身哆嗦,听到声音后顿时一愣。
“陈陈大人?”
“再不下令,老子就给你放放血!”
说着话沉默贴着他的皮肤一拉,顿时一股热流淌进了魏杰的衣领。
“哎,哎,陈大人手下留情,我这就下令。”
魏杰见了血,立马怂了,大声吆喝起来。
“来人,命令全军出动,将逃跑的军汉全部圈回营地,立刻,马上!”
有人在昏暗中听到魏杰的命令,传令官立刻转身跑出大帐。
听到命令,虽然一众军官心里很是疑惑,但是不敢耽误,各自命令手下组织调派队伍,往四处去拦截逃走的军汉。
中军大帐的顶部已经烧出了一个大窟窿,眼见高大的帐篷已经摇摇欲坠。
陈兵挟持了魏杰,从扈三娘劈开的破洞中钻出来。
此时,除了魏杰的卫队,别的队伍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让魏杰命令卫队牵来了战马,陈兵跟魏杰共乘一骑,打马往营外奔去。
后面跟了扈三娘。
再往后则是魏杰的二三十个卫队士兵。
而跟在卫队后面还有两骑,是闻讯赶过来的李花羽和焦广海。
一队人马疾驰出了营地,径往黑暗中奔去。
纵马奔驰了近两刻钟,陈兵勒住马,让魏杰下令其卫队原地待命。
李花羽和焦广海跟上来,四个人催马往前走,身后的卫队不死心,仍然追着他们,不即不离。
陈兵冷笑,冲李花羽摆摆手,示意她阻止后面的卫队。
李花羽在马上张弓搭箭,一扭身将箭射出。
暗夜中不辨方位,她的羽箭神奇地钻进了卫队中追在最前面的骑士咽喉。
那骑士从马上栽下来,战马乱窜,扰乱了后续的队伍。
就在卫队茫然无绪时,李花羽的第二箭射倒了又一位骑士。
这下子其他护卫才弄明白状况,跑在前面的护卫连忙勒住战马,忐忑地看着前方,漆黑一片不见任何人影。
四人带着魏杰摆脱了护卫队,拐了个弯,向自己的宿营地奔去。
营地中,尉迟弓等人正焦急时,陈兵已经带了魏杰回来。
让尉迟弓加强防御,放出探马,以防蓟州驻军来袭。
自己带了魏杰来到一辆马车中。
李花羽继续担任记录,陈兵连夜开始了对魏杰的审讯。
不出意料,魏杰跟绝大部分官员一样,享受太久,根本吃不得苦也架不住吓唬。
没费多大事,便一吐为快。
出乎意料的是,魏杰的贪腐牵连出蓟州大部分官员,甚至包括了蓟州知府同知等诸位高级官员。
他们上下勾结,鱼肉百姓,贪墨军饷,数额惊人。
更加让陈兵触目惊心的是,魏杰等一干蓟州高官,每年都会对口向上输送大量贿银,拔出魏杰便牵连出许多在朝高官。
陈兵看着魏杰的供状皱眉思索,心下犯了难。
如果按照律例,将整个蓟州官方一窝端掉,不但蓟州会大乱,整个朝廷也会震荡不安。
以自己跟前这些人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