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魏某已在军营中安排好一切,请跟魏某前往便是。”
陈兵看着对面这个肥壮的汉子,一脸的真诚。
他才不信这个家伙没有接到高俅的密信,或是许以高官厚禄,让其拿下自己。
“不可如此,陈某奉旨督查,当然要与当地驻军厘清关系,如随意进出军营,便是坏了规矩。”
“哎,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是督查巡检当然就近来得方便。”
魏杰一再坚持,更让陈兵相信,这个家伙一定是在军营内挖好了坑,就等自己踩进去呢。
陈兵沉下脸来。
“魏大人,陈某添为钦差大臣,在哪里驻扎还须经过你吗?”
“呃,陈大人,魏某一片好意,何用介怀。”
“好意心领,从现在开始,蓟州守军都指挥使魏杰须在营中候命,等待查检。”
陈兵打起了官腔,不再与他虚与委蛇。
魏杰傻了,自己接到太尉密令,设计好了一切,就等陈兵上门。
可是人家不上当,自己算计了一晚上,都废了,还得重新计划。
“既然如此,魏某静候钦差大人莅临。”
魏杰明白,虽然现在手下两千对七百,胜算很大,但是,此地就在蓟州城下,公然动手恐怕有违太尉的本意。
再者说,自己对圣上也无法交代。
想到此,冲陈兵拱拱手,下令军队掉头回营。
既然躲不开蓟州,陈兵让尉迟弓在城外寻找合适的地方扎营。
六七百人的武装军队是不能进城的,只能另寻别处。
尉迟弓是个很好的将领,对于行军布阵十分熟稔,很快就在一处依山傍水的野草地扎下营盘。
看着天色还早,陈兵决定玩一把微服私访,私下里对蓟州军做个外围调查。
既然要查就查个清楚,鬼才相信魏杰是个清官。
就是从面相上看也不像。
让焦广海弄来几套老百姓的粗布衣服,还有一辆独轮车。
本来他只想带着李花羽和焦广海,谁知扈三娘孩子心性,耍着赖非要跟着。
陈兵对待自己人很是宽松,也不计较其他。
随即,焦广海用独轮车推了扮成农妇的李花羽,陈兵挑了个担子,领着扈三娘跟在车后面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