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得意地笑道:“看看,你们难道就不会动动脑子?”
李花羽皱眉思索片刻,又将弯弓搭上剪枝,拉弓瞄准木板。
箭尖缓缓移动,大脑里琢磨着蜡烛的位置。
李师师也皱紧了眉头,紧紧盯着木板,寻思着破解的办法。
过了有半刻钟,李花羽颓然放下弓箭,再次摇头认输。
李师师不服气地抓住陈兵的胳膊摇晃着。
“你来你来,你能灭了蜡烛,我们随你如何便是。”
“行,你们看好了啊。”
陈兵微微一笑,从院子里找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块。
在手里掂了掂,抬手用力将石块砸向木板。
木板在石块强力的砸击下,轰然倒塌,同时压灭了后面的蜡烛。
陈兵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向两个女子抬抬下颌,示意,看明白了吗?
李师师和李花羽同时翻了个白眼,将头扭向一边。
陈兵嘿嘿一笑:“这叫发散性思维,琢磨明白没?”
“你这叫玩赖!”
李师师娇嗔。
第二天,陈兵带了李花羽和扮成男装的李师师,因为暂时缺少人手,李图也跟在后面。
四个人一起驱马出了京都城门,往驻扎在离城三十里外的禁军军营奔去。
陈兵等人被两名小校领到一座大帐前,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一身甲胄,站在帐门前,手捋胡须,一脸笑容地等在那里。
禁军步兵都指挥使,至少是个正五品的官级,却站在门前迎候六品提刑官陈兵,可见提刑司在官员心目中的地位。
两人客套着走进中军大帐,分了宾主落座后,有军卒端上茶水。
“陈大人,不知这次莅临军营,有何贵干?”
“指挥使大人客气了,下官这次前来是奉了上命,问清楚一些关于军队调派的情况。”
“哦,既然如此,陈大人尽管问来,赵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由敏是一个白胖的油腻中年,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微笑。
“多谢赵大人支持,那下官就不客气了。”
“陈大人请。”
陈兵略一沉思,问道:“上个月三日,禁军步弓营有五十名弓箭手被调出,并在离城百多里处遭遇山贼袭击,全部殉难,赵大人,不知这五十名步弓手是奉了谁的命令,去执行何种任务?”
赵由敏手捋胡须,呵呵一笑。
“陈大人,此事有我部上奏兵部和蔡相的奏折,所言甚详,陈大人是否看过?”
“根据律例,五十名以上军卒的调动,须经兵部批准,五十名内,都指挥使便可自行定夺,对吗?”
“正是。”
“也就是说,这五十名步弓手的调用,当时未经上报,只是奉了赵大人的命令,前往执行任务的,对吧?”
“正是。”
“可是,当时这五十名步弓手的任务是突袭漳龙岭,在途中却被漳龙岭的山匪反袭,全部遇难,是谁走漏了风声?”
“此事奏折中写的清楚,当时五十名步弓手中,有一个叫邹则是的,与漳龙岭的山匪通奸,泄露了军情,才导致此次任务的失败。”
“邹则是在步弓营什么职务?”
“步弓营什长。”
“他是如何泄露的军情?”
“他在混战中被杀死了,赵某也不知如何泄露的军情。”
“人已经死了,赵大人是怎么知道内奸是邹则是?”
“之后我们又抓了一个山匪,据他交代。”
“山匪呢?”
“因死亡军卒太多,山匪被群情激奋的军士们打死了。”
陈兵也明白,这个赵由敏主打一个死无对证,其奈我何。
“多谢赵大人配合下官调查案情,接下来下官准备到步弓营看看。”
“陈大人请便,赵某将全程配合。”
有了赵由敏的陪同,陈兵全程看不到一个能说上两句话的士兵。
包括步弓营另一位校尉尉迟弓,陈兵问啥都是三个字:不知道。
最后,陈兵实在忍不住了,对赵由敏道:“赵大人,我们能自己转转看看吗?”
赵由敏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当然可以,只是军营之中颇多鲁莽之徒,赵某怕陈大人出什么意外就不美了。”
“放心好了,自保尚无问题,怕事是干不了刑狱这一行的。”
“那赵某便不再陪陈大人了,如有得罪在这里先恕罪则个。”
两人假意客气一番,赵由敏扬长而去。
陈兵带着李花羽和李师师,李图与他们拉开些距离跟在远处,四个人在步弓营区域开始转悠。
本来就跟无人区一般的步弓营,自赵由敏走后,便三三两两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