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虽然尴尬,但也知道,这事早晚都得露。
“我跟黑马营闹得确实不愉快,但这跟你没啥关系吧。”
李花羽面无表情:“当时我跟哥哥也曾谈起过你,还判断你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没想到却是一个如此文静的公子哥,很难想象当时的杀人情景。”
陈兵叹口气,李花羽是个好手,尤其是箭术无双,可惜跟自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花羽,这事他不怪我,本来我与黑马营毛关系都没有,可他们偏偏跑来杀我,难道我就只能等死不成?”
“黑马营的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尽人皆知,你杀黑马营的人本就没错。”
“难得你如此开”
“可是,我哥哥呢?他在哪里?”
陈兵卡住了。
半晌才道:“如果我说不知道,不知你信不信?”
李花羽沉默了。
两人站在茶屋门前,大眼瞪小眼地发呆。
时间过了一盏茶,李花羽才重重点点头。
“我信!”
“为什么?”
这次轮到陈兵犯傻了。
“因为,以你之能,还奈何不得我哥哥。”
“这话说的在理,我也放心了,快去睡吧。”
“不行,我得盯着你,也许我哥哥会来找你。”
“他来找我?干吗?”
“替黑马营报仇。”
“你呢?”
“我不是黑马营的人,只关心我哥哥的安危。”
陈兵无奈道:“就算你哥哥找到我,那也是我完蛋啊。”
李花羽沉思片刻后摇头道:“不行,你这个人太狡猾,身手又好,我怕哥哥吃亏。”
陈兵无语凝噎,此人太轴,认定了的事,就要干到底。
“随你吧,反正我是要去负责别人的安全了。”
“我跟着你。”
陈兵再次睡在了地板上,是李师师卧房的地板。
同时,身边还睡了一个李花羽。
这让陈兵很苦恼,他在想朱小娥,这个时候有她在,很多事情无疑好办的多。
朱小娥和李花羽同样是非常执着的女人,可朱小娥聪明,混江湖久矣,办事能力超乎寻常。
而李花羽就只会射箭。
他也曾鼓动李花羽去外间跟女侍一起睡,可惜这位姑娘坚决不干。
陈兵怀疑李花羽故意要挡在他与李师师之间,不让两人发生点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再想到这次的刺杀案,脑中纷乱不能入睡。
正迷迷糊糊间,听到那巨大的卧床上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
过了片刻,一阵香风袭来,还带了些温暖。
耳朵边痒痒。
“陈兵,师师睡不着,想跟你说说内奸的事儿。”
本来陈兵还有些激动,听到此话,又想到身边还睡了个李花羽,才按捺住躁动的心脏。
“你说。”
“师师这样很不舒服,咱到床上去说吧?”
陈兵把声音压到最低:“师师,你是不是想”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算了,就知道你会瞎想。”
陈兵暗中翻白眼,是你他么让老子瞎想的,还上床去说,上床用啥去说?
本来睡在地板上女侍给打了地铺的,两层的褥子很是柔软,陈兵躺的并不难过。
下一刻,陈兵就很难过了。
他没想到,床是不上了,可李师师那软软的身体硬是挤到了他的地铺上。
深夜微风清凉,温度适中,陈兵虽然和衣而卧,因天热没穿多少。
李师师更是薄滑的绸衫,两个身体一碰,便互相感受到了彼此的体温。
陈兵心里一荡,这传诵古今的美人,终于上了老子的床。
虽然他现在啥也不能动。
“别瞎想哈,师师跟你说正事儿呢。”
陈兵暗自摇头,哪有如此说正事儿的。
“师师身边有三个朋友,陶昀然你认识,他是从出道就跟在我身边的,已近十年的时间,给了师师很大的帮助,从未有过贰心。”
陈兵身体不敢稍动,心思却上下翻腾,李师师如此说话,软软的身体不算,耳朵边软糯的声音,吐气如兰,哪里还有琢磨案子的心情。
“第二个是李士兰,与我亦师亦友,是她带师师出道,里外奔忙,才成就了今日的师师。”
“第三个是肖巧儿,是师师的助手兼替身,如果师师或有不便时,都是她来救场。”
李师师诉说着,不时还加了些肢体动作,陈兵则专心在练气功,就是屏气静心的功夫。
自己说了半天,陈兵一个字都没回应,李师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