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绷紧的身体刚要发力,那李花羽却将羽箭一横,两只手抓住两头,一用力。
“咔嚓”一下,将羽箭掰成两段。
“我李花羽在此发誓,如有赖账,身如此箭!”
陈兵身体刚翻转过来,右手已经抓到了地上的短枪,身体却僵在了原地。
我日,看你风风火火一箭神,就不会干点有骨气的事儿啊?
陈兵无奈地摆摆手:“行,我认了,睡吧。”
说完身体一软,倒头跌在包裹上。
他却没有发现,李花羽已经委屈的眼睛含满了泪水,打小就没受过这个屈。
她身边的女子,连忙上前用手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陈兵也很委屈,老子这是犯了啥毛病,你们他么的有钱不假,也不能这么个有钱法啊。
让老子都大出意料之外。
双方再无交流,各自睡下。
天亮后,收拾好行装,李图将马匹牵过来,伺候李花羽上马。
周围没有树木,李图为了看管马匹,几乎一夜未眠,神情劳顿。
李花羽骑在马上,疑惑地看着陈兵,因为四处没有看见有马匹的影子,不知此人该如何赶路。
让李图等人羡慕嫉妒恨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陈兵收拾好行囊后,嘬唇打了个呼哨。
时间不大,远处便不知从哪冒出一匹神骏的黑马,撒着欢地奔过来。
硕大的马头在陈兵身上摩擦着,两个家伙显得十分亲昵。
这让对面的两个女子直翻白眼,心里虽羡慕之极,神情却表现出腻歪无比。
等陈兵翻身上马,四人一起打马往东京驰去,因为陈兵身上有伤,所以黑马只是小碎步往前行进。
李花羽虽然心急如焚,屡次催促陈兵加快速度无果,只得无奈地跟在这个令人无比讨厌的家伙身后。
走到中午时分,远远看到有一所孤零零的木屋,屋顶冒出袅袅青烟。
四个人走得近了,才发现是一所酒屋,供过往客人打尖歇脚的地方。
正值午饭时刻,也不用商量,四人拨马拐进了路边院子里,栓好马匹。
陈兵照例跳下马来,便将缰绳往马身上一搭,也不回头,直接往屋子里走去。
有小伙计迎出来,分别去给马匹准备精料和清水。
这是一所用粗大原木建造的房子,客堂很宽敞,因为屋顶有几个地方露着天,摆了四五张八仙桌,长条凳横七竖八。
里面已经坐一桌客人,三个行脚商打扮的汉子。
四个人寻了一张空桌坐下,陈兵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靠墙的柜台里站了一位膀大腰圆的女子,一脸的横肉,眼珠子老大。
小伙计过来一边擦着桌子一边问:“客官爷,吃点什么?”
天气炎热,李图已经满脸的汗水,闻听大声说道。
“好酒好菜尽管上来,热死个人了。”
另一个伙计早把一坛子酒搬过来,给四个人都倒了一碗酒。
陈兵低头看着眼前的酒碗,发了昏黄的酒液,很是浑浊。
端起来喝了一口,噗的一下吐在地上。
这他么分明是加了别的东西在里面,异味这么重,黑店啊。
扭头发现,那个膀大腰圆的老板娘,在柜台后面,正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盯自己。
陈兵大脑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三个字:孙二娘。
用药酒麻翻了人,然后抬到后厨剥洗干净,做成人肉包子。
想到这里大热天的就打了个冷战,怎会在这里遇到母夜叉?
李图却不管这些,天气炎热,早就捧了酒碗,咕咚咕咚一气灌进肚子里。
李花羽和跟班女子则不饮酒,只挑了一个馒头,慢慢咬着。
老板娘这时从柜里转出来,走到他们桌前。
“这位爷,是本店的酒不好喝吗?”
几人都去看陈兵。
陈兵点头:“不好喝,太难喝了!”
“吆,你也不打听打听,俺这酒出了名的透瓶香,十里醉,方圆百里没人敢说俺的酒难喝的,怎么,到您这里就难喝了?”
陈兵见她一脸凶恶,哪里会惯着,一拍桌子:“我呸,你这酒下了药,傻子都能尝出来,黑店啊!”
听他如此说话,众人都愣住了。
李图赶忙摸着肚子,惶急地用力往下压,想把喝下去的酒压出来。
“放你妈的屁!”老板娘大怒,伸手端起陈兵面前的酒碗,一仰头灌进嘴里,然后将酒碗摔在地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娘下药了没!”
陈兵傻了,刚才那一幕,活脱脱的孙二娘啊,铁铁的黑店嘛,怎成了这般状况?
听到酒碗碎裂的声音,从后面窜出一个高壮的汉子,手里提了一根扁担,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