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岑小小那张绝美容颜,一时不知所措。
岑小小矮身福了福:“陈大人赎罪,小小今日冒昧来访,只是想澄清一下昨晚的事情。”
陈兵仍然无语,眨巴眨巴眼睛,等待她的解释。
“大人不请小小进屋一述吗?”
陈兵连忙伸手一引:“请。”
两人进了屋子,床上被子纷乱,朱小娥早已离去,想是走得匆忙,未来得及收拾。
岑小小瞥了一眼,扭身坐到了一张凳子上。
两人沉默片刻。
“陈大人,小小也是受人之托,推辞不得才”
“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权威?”
“陈大人,既然知道此人权威甚大,小小不便说出他的字号。”
“那你今日来此想说些什么?”
岑小小垂下头去,半晌不作声。
她很是无奈,让她晚上抽奖的人拒绝不得,可后面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始料不及。
本想着陪人一晚,此事便应付过去,谁知道会有人要杀陈兵。
当时自己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可昨晚逃走后,找人一打听,当时就吓得魂飞魄散。
此人竟然杀得黑马营无技可施,硬生生地来到黑马营的驻地,还敢抛头露面到酒楼饮酒招姬。
反观黑马营,一丝声息也无,好像已经忍下了这口气。
如此一个大神,却差点死在自己床上,怎不让她心惊胆战。
岑小小回去后便没睡着,思索再三,还是赶早过来解释一下才好。
该死该活都不能让这位大神惦记上。
“陈大人,小小想说,这事小小根本不知情,不知大人信不信?”
岑小小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黑亮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陈兵。
“嗯,我信。”
“啊?”
岑小小怎么也没想到陈兵这就信了她的话,准备好的后续解释还没说呢。
“大人您信啊。”
陈兵笑道:“怎么,你想让我不信吗?”
“不不不,没想到大人如此睿智,是不是早就看出此局的关窍?”
陈兵摇头道:“只凭小小姑娘一大早便来此解释,陈某信了。”
岑小小拍了拍高耸的胸脯,长长出了一口气。
“可吓死小小了。”
“可你的干系还没脱离。”
“小小伺候了大人一个晚上呢,大人就饶恕小小的罪行吧?”
岑小小放下心来,整个身子都能扭出风情万种。
陈兵笑着问道:“小小姑娘,如果没有那个指使你的人,你会多看陈某一眼吗?”
岑小小扭着身子,撒娇道:“如果小小知道了是陈大人,必然会好好伺候您的。”
“这话我可就不信了。”
“哎呀,陈大人,小小真的不敢说,您就别为难小小了。”
岑小小开始撒娇。
陈兵冷下脸色,严肃地说道:“不是我为难你,恐怕你已经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了。”
“啊!怎么会?”
“你不说,我也不逼你,可是那个人他会相信你守口如瓶吗?”
“陈大人,您是说他会怀疑小小?”
“不是怀疑,知道了我没死,那他第一个要做的事该是什么,你自己想。”
能够做到应天府花魁,岑小小自然不笨,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问题。
她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两只小手互相纠缠着。
“还请陈大人救我。”
陈兵叹口气:“唉,所以,你说与不说,只要我活着,你就得”
“死!”
岑小小咬紧嘴唇蹦出一个字。
“小小该怎么办?”
她脸上再没有了之前的娇媚从容,两只眼睛乱看,无所适从。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
吓得岑小小一个激灵,双手抓住了陈兵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陈兵拍了拍她的手背,指了指木床,示意她去床上待着。
岑小小很是听话,连忙起身钻到床上,将帘幕拉紧。
陈兵起身将房门打开,看到靳凯旋一脸玩味地站在门前。
“春宵一刻值千金,陈大人怎回来的如此之早?”
“靳大人不用应卯的吗?这么早来此何事?”
“天人阁酒楼死了人,我担心陈大人的安危,便过来看看。”
“靳大人不操心人命案子,却关心起一个提刑司低级官员,倒是让下官心里温暖。”
靳凯旋摆手道:“一来是担心你,这二来也是为了人命案子,怎么,陈大人不请我进屋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