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正干活呢,被她的惊叫吓了一跳。
“没事你嚎个啥?”
朱小娥指着他的脸:“你,你,你怎么了?”
陈兵抹了一把脸,一手的血。
这才想起来,当时被高三绝用飞刀伤了额头,一时也不觉疼痛,便忘了。
朱小娥给他清洗伤口后撒上药粉,用棉布包扎起来,然后两人合力掩埋了众多尸体。
路旁只剩了卧在沟里的焦广海。
两人累得也不顾焦广海在侧,斜倚在沟边,喝着水,喘息着。
朱小娥喘匀了气息,扭头看着陈兵。
“大人,您这手段够狠,坑杀了黑马营三分之一的人,算是跟人家不共戴天了。”
陈兵苦笑道:“没办法,他们就是死咬着老子不放,奈何?”
焦广海在旁憋不住了,抻了抻脑袋。
“陈爷,您这又是啥神仙手段,一家伙弄死了恁多高手?”
朱小娥斥道:“闭嘴,既然知道是神仙手段,尔等凡夫俗子岂能探听。”
“哎哎,仙姑奶奶说的是,俺老焦平凡得紧,多嘴了多嘴了。”
朱小娥被他说得一愣,接着噗嗤一笑。
“这人倒是有趣得很,看来阎王爷不忍收下。”
焦广海连忙道:“俺与陈爷为敌,见证了两次黑马营惨败,阎王爷让俺给陈爷作证呢,不能随便就给弄死了。”
陈兵瞥了他一眼:“这次老子倒是很想弄死你,刚才在身后喊得最欢的就是你吧。”
“哎吆我的爷哎,刚才俺在您身后那是在报信呢,怕您判断不出追兵到了哪儿不是。”
朱小娥不屑地说:“你是觉得这次黑马营胜券在握了。”
“真不是,陈爷的手段俺领教过,哪里是俺们这些凡人能算计出来的,俺就是在报信,俺可以对天发誓,老天在上,俺焦广海”
“打住吧打住吧,老子又没说真要弄死你。”
朱小娥见他油滑,也不再理会他,转头问陈兵。
“大人,您可追踪到那什么三绝技的家伙?”
陈兵点头道:“嗯,差点被他的绝技干翻了。”
朱小娥还没说话,焦广海又憋不住了。
“爷,您跟高教头交手了?”
“你又想说啥?”
焦广海连忙道:“爷没受伤吧?那高教头可是厉害得紧。”
“确实厉害,三绝技并非浪得虚名。”
焦广海小心地问道:“您好好的回来了,那高教头他跑了?”
“被老子送走了。”
“啥!?”
焦广海傻眼了,高三绝在黑马营可是个狠茬,不但身手厉害,性格也暴躁,一言不合便翻脸动手。
虽然脾气差,可架不住没人能打得过他,黑马营的人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都躲着走。
没想到在陈兵手下吃了瘪。
这个陈兵得重新审视一番才行。
不理焦广海想什么,朱小娥在这样的战斗中,确实感受不出对手哪里厉害,也不在意。
“大人,十个人跑了一个,咱还追吗?”
“追不上了,这些黑马跑得太快,就算追上也没用,黑马营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也不多,总之还会再来寻我报仇的。”
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焦广海,你们黑马营还有什么厉害人物?”
焦广海算计了片刻,嘶声道:“没了,除了一个总教头何温,其他都跟俺差不多。”
“那何温身为总教头,身手比高三绝还厉害?”
“他们两人差不多,只是何总教头背景厉害些,放心,都不是陈爷的对手。”
陈兵沉默下来,琢磨着焦广海这些话的真实性。
三人说着话,天色已经大亮。
陈兵吩咐朱小娥去找马车,自己真的骑不了马,肋骨疼得厉害。
还没等起身,就听到焦广海惊叫一声。
“咦,这家伙咋还没跑呢?”
顺着他的目光,两人看过去,发现不远处的野地里,有一匹黑马在安静地吃着青草。
“有什么奇怪之处?”
朱小娥不解地问。
“一般马主人死亡或者失踪,黑马便会自行回到营地,可此马怎会留在这里?”
焦广海也没弄明白,皱眉盯着黑马说道。
“这不是你的马?”
“不是,这马好像是瘦猴的,在第一次与陈爷交手时,瘦猴死在应天府城郊,这马就被人拐卖了。”
陈兵仿佛明白了,追问道:“然后呢?”
“再后来在府城被我们发现了踪迹,将那马贩子打杀了才又弄回营地。”
陈兵叹息,老子这是害了那马贩子。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