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回到驿馆,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吃过早饭后,来到经略相公府,与小种经略相公分宾主落座。
“种相公,你手下有一个叫李文国的将军,不知他现在何处?”
“呃李将军他,目前在家休沐。”
“可否喊他过来相见?”
“陈大人要见,自然无有不可。”
说完,种师道让人去叫李文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种师道斟酌半晌。
“陈大人,不知你接下来欲往何处?”
“不瞒相公,我想去拜访童元帅。”
种师道盯着陈兵一时呆愣。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可是昨晚种某说的不够清楚?”
陈兵笑道:“多谢相公好意,这童贯我是非见不可的,好多事情想问问他的想法。”
种师道琢磨了片刻,一挑大拇指。
“佩服,陈大人在辽国的所作所为,种某已经信了八分。”
陈兵摆手:“这些不重要,辽国已经快完蛋了,接下来该是金人入主辽地,不知种相公是如何想的?”
“我们大宋与金人有约,当是同盟,只是,辽国败亡,金人或许会对咱大宋不利。”
“不是或许,而是必然,种相公要做好准备,金人非常犀利,我之前曾打过交道。”
种师道点头:“辽兵已经让我宋军吃尽了苦头,却被金人打败,可见金人之利。”
“我已经拿下辽国西京大同府和南京析津府,在两府驻兵七万,以后需要种相公的边军配合,或许能挡住金人的入侵。”
种师道心里虽然不太相信陈兵的能力,但是,两府被陈兵攻下来,却是事实。
“那是自然,只要童元帅首肯,种某必全力配合。”
陈兵还想劝他不要听童贯的,但是想想这不太现实。
两人沉默下来。
此时,有下人来报,李文国将军到。
李文国走进屋子,看了一眼陈兵,并未说话,只是走到种师道跟前,单腿跪下行礼。
“末将李文国,见过经略相公。”
“起来说话。”
李文国起立,垂手站在一旁。
“陈大人想见你,或许是怕你出了什么事儿吧。”
李文国冲陈兵一拱手:“多谢陈大人挂念,末将很好。”
陈兵观察着李文国,见他神情很自然,并无异常。
“嗯,你没事便好,明日我便启程去真定府,咱们有缘再见吧。”
李文国垂下头,闭紧了嘴。
种师道挥手:“你下去吧。”
李文国往后退了几步,躬身拱手后转身出了房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自己不想说,陈兵当然不能追问,便由他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兵带了亲兵卫队出了城门,汇合自己的两千人马,径往真定府而去。
种师道一直送出了十里地,在十里长亭处,与陈兵饮下一杯酒,这才依依惜别。
河间府距离真定府不足五百里,陈兵所带的除了卞喜儿和蝶儿的马车外,其他都是骑兵,轻装快马,自然走得不慢。
依着当前这个速度,两天就能赶到真定府城下。
两千人赶了一天的路,带兵的首领是焦广海,他让探马寻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扎营过夜。
陈兵叫来焦广海。
“老焦,你派几个能跑的,一人双马快速回析津府,要易重建带两万精骑,三天内赶到真定府城五十里处驻扎。”
焦广海一脸迷茫:“爷,咱要打真定府?”
“要真打两万人恐怕不太够,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吓唬?”
“别啰嗦,快去办理,出了岔子拿你是问。”
焦广海一缩脖子,扭头就跑。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陈兵并未下令起行,仍然让众人休息。
他带了李花羽和阿三骑了战马,跑出去游山玩水。
四个护卫跟在他们身后,绕着山路往前溜达。
“哥,咱们干嘛不走了?”
“再待一天,等重建他们赶过来。”
阿三从来不关心这个,只是看着山清水秀的景色,笑的十分灿烂。
李花羽不放心:“哥,你准备跟童贯翻脸?”
陈兵不屑地冷哼一声。
“翻脸?凭他也配。”
“那你调兵干嘛?”
“啥也不干,起个威慑作用而已。”
“童贯麾下十五万人马,咱两万精骑能起到什么样的威慑?”
“乌合之众,岂能与老子的铁血精骑相比,你信不信,我可凭这两万精骑冲散了他的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