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国是第二个接到了木棍,他将木棍当做长枪来用,抖了个枪花,一棍就戳到了辽国军官的咽喉上。
那军官用手捂了脖子,腾腾腾倒退了几步,翻身跌倒在地。
还剩两个辽国军官顿时傻了眼,还没等撤身,头上和后背上就挨了几棍。
连忙举手吆喝起来。
耶律德昕一看不好,立刻站起来大声喊叫。
“停手停手,本来徒手搏击以助酒兴,哪里来的木棍,坏了雅兴嘛,赶紧停手!”
两个辽国军官又挨了几棍后,李文国和荆王手下才收了木棍。
一个辽国军官咽喉受伤,咿咿呀呀地说不出话,被人搀扶着去医治。
另外两个军官头脸上也见了血,跟大宋边将一个模样了,满脸血忽淋拉,也被带去疗伤。
整个大厅乱七八糟,几乎没有完整的席面。
林国元也没有了心情,让人送使团官员回驿馆休息。
陈兵回到分配给他的单间,李花羽则摆弄着屋子里的家什,准备好就寝的物品。
这时房门被敲响。
李花羽拉开门一看,赵悟站在亲兵身后向她点头微笑。
赵悟刚落座,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是赵良嗣的儿子赵普宁。
李花羽关好门后,赵悟才低声说话。
“陈大人,今日辽人吃了亏,恐怕今晚不好过。”
陈兵转头去看赵普宁,这个年轻的兵部官员,一直很低调,直到现在。
他见陈兵看自己,也点点头。
“大人,在下也觉得今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陈兵手指敲打着桌子,沉思片刻。
“辽国现在是分了两派,凡主张议和的,都是以前大宋投过来的官员,而一直主战的该是辽国契丹人,他们掌握了辽国的兵权。”
两人纷纷点头称是。
“眼下的状况,契丹人一力要破坏和谈,所以想方设法挑衅我们的底线,总是在暗中搞些小动作。”
赵悟插话说:“这些我们都认同,就是觉得今晚不好过,陈大人得早做打算才行。”
陈兵笑道:“你是护卫统领,安全问题该你来管啊。”
赵悟苦笑:“陈大人,您就别讽刺我了,现在整个使团都唯你马首是瞻,我这统领成了摆设。”
“怎么,他们不听你的命令?”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三人正说话,房门再次响起敲门声。
边军参将李文国带了两个偏将进来,也不说话,走到陈兵跟前,单腿跪了下去。
“末将多谢陈大人出手相助。”
陈兵双手虚扶:“诸位将军快快请起,棍子也不是本官递到你们手里的呀。”
三个人站起身来,往后一退,再次躬身。
“以后陈大人但有所使,末将必效死力。”
“好了,咱们身在辽国境内,就如一艘飘摇的小船,稍有风浪便会被淹没,就该同心协力,共同抵抗风浪。”
“陈大人所言极是,末将听从您的吩咐就是。”
“好,今晚或有事情发生,各位回去警惕些。”
赵悟兴奋地问:“陈大人有了应对之策?”
“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我哪有未雨绸缪的本事。”
等人都离开,陈兵坐在椅子上琢磨。
李花羽手里端了水盆,瞅了他一眼。
“怎么,不洗漱睡觉吗?”
陈兵苦笑摇头:“契丹人怎会让咱如此安稳,不知在出什么幺蛾子呢。”
“唉,真是难过,打不得杀不得惹不得,憋屈。”
陈兵眼神渐渐清明,咬牙说:“谁他么说杀不得,老子就想看看他们的底线在哪里?”
“他们巴不得你动手杀人呢。”
“老子杀人就有杀人的理由。”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驿站外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陈兵与李花羽对视一眼。
“走吧,杀人的时候到了。”
两人带了武器走出屋子,来到驿站院子里。
这里已经站了许多人,值夜的护卫们已经执了武器,站在驿站大门两侧,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喊叫。
驿站外乱了一阵,就有人开始咣咣砸门。
使团官员渐次都来到院子里,值夜的军卒转头去看陈兵。
陈兵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赵悟。
赵悟也正尴尬地冲陈兵一笑。
“开门。”
陈兵沉声喝道。
有军卒上前将驿站的大门拉开。
从门里望出去,一片火把林立,好多辽国军卒,有骑在马上的,有站在门前的。
大门打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