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嘬嘬。”
吴妈熟稔的推开头顶的一道暗门，手中扔进去几个沾着阴气的荷包，嘴里发出逗狗似的声音。
一群恶鬼立刻涌上来，围住荷包一阵猛吸，一脸享受的模样。
这便是鬼物的进食方式。
吴妈一边投喂，一边好似自言自语般的道：
“吃吧吃吧，吃饱了得干活啊。”
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毫无光亮。
眼神看向某处，却显的尤为精神。
“毕竟，养你们这么久，可不是白养的。”
“我的红红呦，今天在不在。”
“红红，红红……”
“都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都不乖啊。”
吴妈呵呵笑着，缓步来到了暗门前。
抬头一看，暗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碎片，以及空荡荡的房间。
“来了，这一天果然来了。”
吴妈自言自语着，没有半点意外的神情。
下一刻，她冲着通道内怒吼着，“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发现我了。”
通道内响起她说话的回音，却不见半个人影。
吴妈嘴角勾起：
“小姐，陈公子，饭已经做好了，该回家吃饭了。”
这时，陈默拉着纪灵灵，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纪灵灵与吴妈隔空相望，眼中的震惊几乎都快溢出来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相处了十八年的吴妈，竟然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至于陈默，他没有开口，因为搞不懂眼前这个吴妈究竟是什么角色，是好是坏。
不过看这样子，倒也不像啥好人。
“我的红红被你杀了？”见面的第一句话，吴妈直接就是质问。
红红？就是刚刚那个唱戏的女鬼。
陈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只好点点头。
“差不多吧。”
“你很厉害。”来自吴妈的夸赞：“从你觉醒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迟早有一天会暴露。”
“你是……”
“不重要，杀了就杀了吧，反正都是不听话的孩子。”
吴妈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转轮那孩子应该也被你收服了。”
“转轮？”
“就是手持转轮的那个鬼王。”
“那你确实没猜错。”
“哈哈哈哈，中元使果然恐怖如斯，当初若是我觉醒的也是中元，那该多好啊。”
吴妈突然放声大笑。
“罢了罢了，都是不听话的坏孩子，你觉醒的那天，转轮突然挣脱了束缚，跑出去找你，我养了它三十年啊，三十年养条狗都会对我摇尾乞怜吧？可他却和红红一样，离我而去了！
果然所有的都是冷血，没有感情的家伙，和人一样！
既然不听话的话，那就杀掉好了。”
这时，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纪灵灵拉了拉陈默的衣角。
“陈默，这吴妈在说些什么啊，好中二啊。”
陈默：……
他也觉得。
要打就打，自言自语的，神金。
笑完之后，吴妈摊开手，看着两人说道。
“今天，整个天海市，都要沦陷。”
“你们都得死！”
“都得死！”
这股癫狂劲，让纪灵灵感觉无比陌生。
也就是此时，两人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不好，快跑。”
陈默推了纪灵灵一把，自己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纪灵灵摆出问号脸，陈默解释道：
“你快跑啊，还愣着干嘛，她是清明节令使，有着和鬼物沟通的能力，马上她就要召集猛鬼大军围城了！”
纪灵灵明白了，立刻道：
“我现在就去找我爸！”
“快去，别回头。”
纪灵灵一走，陈默一个人就轻松多了。
本来只是过来收集鬼物，现在看来，似乎还有意外之喜。
在吴妈的呼唤下，整个天海市开始震动。
无数鬼魂突破从暗处显现，平日里看不见，摸不着的厉鬼，如今重见天日，肆无忌惮的游走在街道上，楼房中，还有人的眼前。
狭窄的通道之中，更是布满了吴妈自己饲养的鬼物。
鬼卒……鬼差……甚至，还有两个鬼王级的存在。
这阵容，足以屠城！
……
高梠升怎么也没想到，他当了大半辈子的战斗部部长，处理过好几次怪异攻城。
但是今天，他却头一次见猛鬼围城。
站在城墙上，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