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司空大人要造反,还是你扰乱会考秩序要造反?”
“我们募招户部官吏,可是经过陛下特许的。”
李世纪加重语气瞪了眼班梁,又从袖里拿出了陛下亲自所写的手谕。
面对陛下的特许手谕,班梁的脸色被吓得瞬间渗白,这过了好几秒才缓过来。
随后,班梁又接着责问道:“就算你们拥有陛下的特许手谕,但任司空纵容门客打伤京中才子高丰又该如何解释?”
解释?
李世纪瞧着班梁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样子,顿时就来了气。
他正准备要发作的时候,却被任昊拦住解释道:“他带头让众才子跟着他一起起哄扰乱会考秩序,我让属下惩戒他一番又有何错?”
何错?
“你这是越权行为。”班梁说道。
“我们有陛下特许的手谕,就不算越权行为。”任昊接着解释道。
总之一句话,他们有皇帝陛下的特许手谕,反正只要是在会考的范畴以内,这不管怎么处理都是越权行为。
反正这最终解释权,都是他们说的算。
“如果你们御史府要觉得我们的处理属于越权行为,就让你们的陈大人早朝时禀明陛下。”
“现在麻烦你们不要站在这里,捣乱会考的秩序。”
“若是你们再敢捣乱会考秩序,可就别怪我依法处置你们了。”
这好话歹话都已经说尽,若是他们还不识抬举,可就别怪自个翻脸了。
任昊的言语之间是已经下了逐客令。
班梁无奈,只得灰溜溜的带着众监史回府。
毕竟任昊拥有陛下的特许手谕,这句句在理再怎么反驳都没用。
“班统尉,这高丰说的怎么司空大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是不是这高丰在故意骗中丞大人。”其中一名监史问道。
“这极有可能。”另外一名监史很怀疑的附声。
但班梁就白了俩人一眼,这能不能别极有可能了,能不能直接肯定啊。
随后。
班梁带着一众监史返回御史府,坐在堂中还等着审任昊的陈泰良,顿时就问道:“任昊他人呢?你们怎么没给本官押回来。”
班梁跪在地上向着堂上的陈泰良说道:“禀中丞大人,任司空有陛下的特许手谕,这募招户部官吏合理合法。”
“什么?”陈泰良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有手谕的事儿他可没有听高丰说过啊。
“至于任司空咎由属下打伤才子高丰,那也是因为高丰带头起哄闹事才不得已惩戒一番。”班梁说完又瞪了一眼旁边的高丰。
高丰被班梁的眼神吓了一跳,后退了好几步都没稳住。
“这么说来,我们都被他给骗了?”陈泰良瞥了眼堂下的高丰。
“是的大人。”班梁点了点头。
“你们胆敢乱报,可知何罪?”
陈泰良一拍案桌,心里甚是气急。
这高丰胆敢瞒着实情坑他,把他当箭使用。
“大人,小的我……我没有乱报啊,说的都是句句属实……”高丰跟一众才子跪在地上一阵哆嗦。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来人,给他们施以断刑以示效尤。”
陈泰良大吼一声重重的一拍案桌,这把高丰给吓傻了。
尤其是那些跟高丰同仇共忾的才子们,可是真的肠子都悔青了。
什么都没捞到就算了,居然还要被施以断刑。
当这些监史拿着刑具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各个面露恐惧的跪在地上向着陈泰良求饶起来。
“大人,求求你网开一面啊,我…我们不能没有手啊,要是手断了,我…我们以后该怎么糊口啊。”
“是啊大人,求求你别断我们手啊,这…这断我们的脚也可以啊,我…我们不能没有手啊。”
不管是高丰还是其他才子都纷纷向着陈泰良磕头,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但陈泰良却铁石心肠,才不顾这些才子的死活。
毕竟他们以后有没有饭吃,跟他有什么关系。
“动刑。”陈泰良挥了挥手,堂下的监史们就对高丰这些才子们施以断刑。
这所谓的断刑就是用仗棒打断手或是脚。
顿时堂下一阵惨叫哀嚎不断,这些才子的双手全部都被打断。
“这就是欺骗本中丞的下场。”
“把他们……”陈泰良准备吩咐监史把他们都给丢出去的时候,旁边的副官却忽然开口说道:“中丞大人,把他们丢出去实在是太便宜可惜他们了。”
“何太史,此话怎讲?”陈泰良瞧着自己的狗头军师,何超。
何超本来是御史府里的名不见传记载堂录的御史簿,但机敏灵活的头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