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以赵平安为首的门生多次在朝中狠奏任昊,天子脚下公然挑衅天威开设学堂,私养门客试图造反。
但文颜却多次都给压了下来,他心里清楚这些大臣的心思。
这所谓的天子脚下公然挑衅天威,主要就是任昊开设学堂动了的是这些大臣士族的利益,他们巴不得任昊赶紧被斩。
至于私养门客试图造反,那任昊的府中门客仅有几人,也不过是看家护院的罢了。
朝中大臣跟赵平安越是狠奏任昊,文颜就越是要维护任昊,更想要把任昊拉入朝堂之中。
这不止是欣赏任昊的能力,也更希望任昊能成为她的心腹,帮她夺回朝堂大权。
文颜想罢,就喊道:“户部尚书。”
“老臣在。”一名年过六旬的老臣出列。
“你去给查一下这三人都什么身份,要是没有什么大罪,朕当钦点三人挂印出征。”文颜宣布道。
“臣现在派人去查。”户部大臣领旨,就退殿去户部查户口去了。
但是这户部大臣查户口的效率实在是太慢,惹得这些等候的大臣们纷纷暗骂他跟乌龟一样的慢。
更甚至赵平安还出来参了这户部大臣,说他年龄已大做事效率太慢,应当该换人了。
“的确也该换人了。”文颜很认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早就想把这位做了两朝户部的元老退休了,就连本人也多次找过文颜想告老还乡。
但奈何任昊迟迟不来宫中述职,文颜也只能让这位元老在辛苦一段时间。
“臣有人举荐。”赵平安见皇帝有意换人,顿时抓住机会举荐手下门生。
文颜心里暗暗冷笑,直接抛出最直接的问题道:“你举荐的这位陈侍郎,能不能在半年之内让国库充盈有余?能不能为朕解决募丁之事?”
“这……”赵平安跟陈侍郎都瞬间哑然。
“既然没有能力就不要向朕举荐了,朕的心里已有人选。”文颜摆了摆手。
而她的这句已有人选,顿时就让众大臣开始纷纷猜疑,究竟是谁起来。
文颜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任由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此人正是任昊。
众大臣议论了一会儿就全都闭嘴了,毕竟说得越多肚子就越饿。
这马上都要到中午了,户部大臣还没有回来,皇帝也没有退朝的意思。
那伺候皇帝的老太监倒是颇为贴心,见户部尚书许久没回来,早通知庖厨为皇帝做了一碗银耳羹。
现在这些群臣百官看着皇帝喝着银耳羹,而他们饥肠辘辘的只能吞咽口水。
老太监瞧了眼下头饿的各种眼冒金星的大臣们,顿时就向文颜请奏道:“陛下,老奴要为各位大臣准备羹汤吗。”
“饿他们一顿也死不了,就当给他们刮刮肠里的油水了。”文颜放下手中的羹碗,瞧了眼下面的大臣。
他们哪一个不是肥头大耳或是体态富足红光满面,各个都是大鱼大肉的主儿。
就在众大臣快饿的受不了的时候,户部大臣才姗姗来迟。
他一进殿,就跪在地上请罪道:“老臣来迟,请…请陛下恕罪。”
“免了,起来吧。”文颜摆了摆手。
“谢陛下。”户部大臣缓缓爬起来,又从袖里拿出三份户籍。
他已经核实了陈非,张哙,俆褚三人的身份,还有其祖上身份。
陈非,张哙都是京中本地人,皆是前朝余孽将门之后。
陈非没拜入任昊府中之前是贩酒枣之人,张哙是贩酒屠夫之辈。
陈非并无犯罪记录,倒是张哙曾多次醉酒伤人被仗责几十棍,还有被流放京外一年的记录。
徐天寅一听俩人都是前朝余孽,顿时就出列反对二人挂印出征。
理由有二。
其一让两个前朝余孽挂印出征,就别说扬什么大汉天威了,这简直就是丢脸丢到了家,是古汉没有能人了吗,居然让前朝余孽来挂印。
其二俩人都出前朝余孽将门之后,怕是会起谋反之心。
徐的有理有据,不少大臣都跟着赞同。
“现在改朝换代都已经很久了,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更何况他们现在也是朕的子民,至于张哙醉酒伤人也都是些小罪无妨。”文颜并未放在心上的摆了摆手,就让户部大臣接着说。
“至于剩下的俆褚并不是京中之人,来自岷城徐家村,其祖上都是匠人农民。”
“不过让老臣疑惑的是,户籍里都明确的写了俆褚已经战死沙场了,这为什么会突然在任府门下做客?”户部大臣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众大臣都直接纷纷炸锅开始借机狠奏任昊,就连赵平安也开始调转风陀狠奏任昊,说他藐视汉律,竟敢收其边关逃丁为府下门客,按汉律当斩。
如果能借这事儿除了任昊,那也是最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