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珩本是要推开她的,可闻到这味道,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任由她坐到了自己怀里来。
“什么味儿?”
“熏了艾,能祛天花之毒的,”宴如意坐在他腿上,双臂勾着他脖子,“我马上要死了,再做一回夫妻吧。”
段以珩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起了点微弱的反应。
虽跟当初的状态远没有比,可好歹没有那样软啪啪了。
他当即就把人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
这个药,是那一日卓明月塞给她的。
“一旦有机会你便用它。”
“什么东西?”
“强行壮阳的猛药,”卓明月低声道,“皇帝他并非为我空置后宫,他是不举了,这药可使他起死回生。”
宴如意惊讶无比,“他不行了?”
看起来好端端的人,居然得了这千奇百怪的毛病?
卓明月点了下头。
“若你成了唯一一个能让他办事的人,他必舍不得你死。到时候,你再提点他几句孩子没了你也会死的话,他未必不会对你的孩子高抬贵手。”
宴如意穷追不舍的问:“他不举是咋回事?”
“不知道。”卓明月不动声色。
宴如意噗嗤笑出声,笑出了眼泪来,笑着摇了摇头。
他那样害死亲子的歹毒之人,应有此报。
“可惜你怀上了,不然他就断子绝孙了,那多大快人心啊。”
卓明月也浅浅笑了笑,没说什么。
……
久违的滋味让段以珩欣喜万分。
他抱着宴如意翻云覆雨,可困惑的是,怎么都出不来。
最后勉勉强强的泄了力,结束了这场房事。
段以珩搂抱着她没有松开。
为什么偏偏对她可以?
是因为他到底最爱的还是宴如意?
“如意,一会儿把堕胎药喝了,朕对你还一如当初。”
他认为,他能对宴如意宽容至此,已十分不易,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做到。
“孩子没了,我就去死,我承受不住再失去一次了,”宴如意心想着,淑妃果真没有骗她,那接下来,她便依着淑妃说的做,“我同孩子生死都一起。”
段以珩口气冷下来,“你舍得去死?”
宣王既然都弃了这对母子,想来这个孩子也没多大留下来的价值。
他自是容不下的。
“如意,”段以珩冷声咬她的名字,“等你坐完小月子,朕再给你个孩子。”
宴如意呵呵笑道:“然后怀到六个月,再摔流产?”
段以珩觉得是不是给她脸了。
方才她态度还算可以的,一直示弱,这上完床,她言辞又变得尖锐刺耳起来。
“宴如意!”
他的口气很沉。
宴如意从他怀里退出去,“白绫或鸠酒,你让人拿来吧,我看着用。”
段以珩起身穿衣,每个动作都怒不可遏。
-
距离皇帝说的期限,已过去半个时辰。
宴清风在乾元宫坐了好一会儿,才等来皇帝。
段以珩不知怎的,做完那事后疲惫过常,从瑶华宫回来的轿辇上都险些睡过去。
乾元宫外落轿,福公公唤醒他,“皇上,宴将军恭候多时了。”
恭候。
段以珩冷笑一声。
恭这个字,宴清风何时做到过?
他大步踏入乾元宫。
宴清风用剑鞘拨散了那堆奏折。
“今日内阁送来的奏折共三十七本,你这儿却只有二十二本,少的十五本哪去了?”
段以珩冷着脸道:“朕批哪些奏折,有你的事吗?”
宴清风抱起剑,走到他面前。
“自然与我有关,与夏朝每个百姓都有关,你说我能不能问?”
段以珩忍下了心中这团火气,解释道:“每日总有许多折子胡话连篇,朕便让人挑拣去一些,再呈到御前。”
“内阁不是已经拣选过一遍?”宴清风淡淡道,“你拿什么定义胡话连篇?”
段以珩置之不理,在檀木龙椅上坐下来,扶着龙头把手,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宣王说,宴如意由朕随意处置。”
宴清风道:“我过来便是问问,你已经把如意处置了?”
段以珩没吭声。
宴清风问:“淑妃和她腹中皇嗣,不要了?”
段以珩薄唇轻启。
“你把淑妃原封不动的送回来,朕就饶宴如意不死。”
他语气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宴清风笑了笑,“那要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