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珩坐在床榻边,看着卓明月吩咐下人再搬一床被褥来,然后跪着平铺在地上,几度欲言又止。
“还是不接受朕?”
卓明月弯腰放枕头的身子一僵:“皇上答应过,先给我名分。”
那一日上早朝之前,皇帝决心要与她踏破那道隔阂,她作出伤心的姿态来:皇上也想让我名不正言不顺的吗?
皇帝心痒难耐,当即答应她:一定会给你名分的。
卓明月一双楚眸水汪汪的:要以我自己的名姓,皇上敢不敢?
果然,皇帝犹豫了。长安城中谁人不知,卓明月曾是宴清风的女人,皇帝到底不想惹人说是非。
就这么点要求,浇灭了皇帝当时的兴致。
段以珩道:“朕已经把你带出来,文武百官都知道你的存在了。”
卓明月故作委屈。
“可是皇上让我带着面纱,无人知道我是谁。”
段以珩伸手一拉,让她坐在怀里来,轻嗅她发间的木丹香。
“想逼退朕?”
卓明月避开他的唇,让他的吻只落在了她脸颊边。
“皇上说了,为我什么都可以,我信了。”
段以珩捏着她下巴掰过脸来,看着她勾魂摄魄的双眸,探究道:“你并非喜欢张扬的性子,为什么偏要弄得众所周知?”
别的女子若是伺候他,都是上赶着的,唯恐他有一丁点儿不满意。唯独这个女人,一而再找理由推辞,
“没有女人不喜欢明媒正娶,”卓明月道,“还是说皇上觉得我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
他完全可以强行占有她的身体。
可卓明月再清楚不过,皇帝做那些事,是想得到她的情意,为此皇帝使尽浑身解数,若他用了强,就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