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不同的是,秦时反而觉得,这对于卓明月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她不必再挣扎,不必再受苦。
秦时给她烧了纸,然后去了将军府。
他是去看宴清风崩溃的丑态的。
也如愿看到了宴清风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样子。
宴清风不接受她的死讯,还说愿意放手了,成全他们。
他是真心悔了,也是实实在在来不及了。
秦时满腹的怨怼和到了喉咙的嘲讽,都咽了回去。
只说了一句。
“早干嘛去了?”
宴清风萧索呆立着,低垂着头,许久都回答不上来。
秦时又问:“她若是还活着,你真的肯放手么?”
“放,我放,”宴清风说,“只要她还活着。”
秦时看了他一会儿。
说怨恨,凭良心又无法去恨。
若不是宴清风当初给自己善后,凭造反这个罪名,秦时如何能被皇帝容下,早被枭首示众,牵连家人了。
不过是宴清风坚决保他,加之凭他也起不了什么风浪,皇帝才强忍了这颗眼中钉,还容他继续为官。
若是宴清风倒了,第二个死的就是他。
秦时凄然一笑。
“所以明月就白死了,多年之后,我们各自婚娶,不会再有人记得她了。”
宴清风腮帮子紧绷。
“我不会再娶。”
“好,”秦时说,“你记住这话。”
终生不忘,也是他应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