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清澈,毫无躲闪之态。
这让江云山心中的疑虑,稍稍消减。
“依我初步判断,你可能遭人暗算了。”林阳沉声说道。
此言一出,江云山面色陡然剧变。
“请进内厅详谈!”
林阳跟随江云山步入会客厅,目光扫过他两侧身形魁梧的保镖。
原本脱口欲出的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小兄弟,有话尽管直言,不必拘束。”
“他们是我收养的义子,孟凯、孟赫。虽然并非血脉相连,但情深义重,早已视如己出。”
林阳微微点头,随即开口说道:“江爷,你颅内有东西蠕动,似乎在啃噬神经,这并非普通病症,而是被人下了咒术所致。”
“不知近日你可曾接触过,什么身份可疑的人物?”
孟凯一听,眼中寒光陡然闪烁,杀意瞬间弥漫开来。
“肯定是那个杜景天!手段阴毒,必是他所为!”
“对,极有可能就是杜景天。”江云山沉声道。
林阳见状,决定立即出手相助。
“江爷,事不宜迟,我这就助您驱除体内邪咒。”
只见他暗中运转真气,双指按压在江云山的眉心处。
随着两道金芒自指尖迸发,瞬间将江云山脑神经上,几缕黑雾紧紧包裹。
那黑雾扭曲挣扎,却无法抵挡金芒的净化之力。
“散!”
林阳低喝一声,金芒骤然爆发,将黑雾强行逼出,汇聚于江云山的掌心。
掌心处,一团硬块赫然显现,漆黑如墨,正是那邪咒实体化的结果。
林阳向孟氏兄弟示意。
孟赫眼疾手快,迅速抽出短刃,依照林阳的指示,精准刺入江云山的指尖。
刹那间,一道乌黑血箭喷涌而出。
“啊……”
江云山痛呼一声。
但紧接着,他便感到全身如释重负。
仿佛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被移开。
他双眸明亮了许多,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林兄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江云山感激涕零,不顾伤痛,挣扎着想要起身,向林阳深深鞠躬。
林阳见状,急忙上前搀扶,温言劝阻。
“江爷不必如此,救人于危难,本就是医者之责。”
“不过,邪咒虽已祛除,但对你的神经,仍有一定损害。
“我再为你配一副调养气血,宁神定志的药方,连服三剂即可恢复元气。”
孟赫闻声,立刻取来纸笔,恭敬地递到林阳面前。
林阳笔走龙蛇,抄录部分《丹尊秘录》中的秘传良方。
然而此刻,林阳内心清楚,自己虽有深厚的炼丹知识。
却因修为瓶颈的桎梏,仍无法亲自操刀炼制丹药。
他心中明白,这是一道暂时无解的难题。
唯有静心修炼,待修为提升,方能亲手破茧成蝶,踏入炼丹师的殿堂。
“哈哈,我江某人真是命大啊!”
江云山仰天大笑,豪迈之情溢于言表。
“林兄弟,这次你可是救了我老江一命,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
林阳微微一笑,谦逊地摆了摆手。
“江爷,那位杜景天究竟是何许人也?能让你如此忌惮。”
江云山略一思索,转向一旁的孟凯,郑重其事地道:“孟凯,此事你最清楚,就由你来说吧。”
孟凯闻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随后缓缓开口,将这段曲折离奇的故事,徐徐展开。
约莫一周前,江云山因公外出,行至一片密林边缘,偶遇一名身着道袍的男子。
此人自称杜景天,自述自幼便在武当山潜心修习内功,已得道家真传。
他盯着江云山,断言其体内暗藏致命重疾。
若不及时施治,恐怕不出百日,便会油尽灯枯。
然而,他声称自己有能力治愈江云山,并且在治疗之余还能为其增福添寿,助其突破修为瓶颈。
代价则是,一千万的巨额诊金。
江云山听闻此言,只当他是江湖上,常见的招摇撞骗之徒,便拒绝了他。
岂料,杜景天并未就此离去,而是趁江云山不备,暗中施展诡计。
将一种阴毒无比的邪术,植入江云山体内,使其病情迅速恶化,直至生命垂危。
林阳听罢,心中暗叹。
这位杜景天,显然并非寻常的江湖骗子。
而是精通修炼之道,以邪术害人。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江云山紧握拳头,愤怒的火焰在眼眸中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