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弥漫,秋意满山,犹如身临泼墨山水画卷。朦胧云雾中,几重楼阁悄然耸立,散发着难以言表的世外仙气。
此乃玄天宗,声名远扬,天下皆知的修仙圣境。
玄天宗依灵山而建,屹立于天地之间。
在此,每一轮日出日落,皆诉说着玄天宗的传承与辉煌。修仙者们在此追寻长生不老、超脱尘世之梦,其身影在云雾中穿梭,若隐若现,似与天地同呼吸、共命运。
秋风轻拂山间,云雾缭绕,亦难掩玄天宗独有的神秘与庄重。
深秋之际,宁静庭院被秋叶轻轻点缀。
张君宝,一位白衣少年,踏秋而来,步履匆匆,踏入院内。他面带不悦,神色凝重,紧盯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若有所思。
他深吸一口气,跨步上前,猛力踹开那摇摇欲坠的旧门。
门轴发出“咯吱”声,摇晃两下,仿佛随时可能坠落。
他仅是匆匆一瞥,旋即转头朝屋内高声呼喊:“苏沫沫!苏沫沫!”
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别睡了,快起身生火做饭!太阳都高照了,你还能睡!”
字句如燃烧的炭火,炽热灼人,妄图将苏沫沫从梦中唤醒。
苏沫沫却如磐石般毫无动静,呼噜声震耳欲聋。
张君宝气喘吁吁,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他强压心中焦躁,几个箭步跃上榻前,猛然掀开被褥,对着苏沫沫的耳朵大声吼道:“快些起来,否则师父就会亲自来抓你去吸收日月精华了!”
苏沫沫慵懒地翻了个身,意识还在半睡半醒间游离,耳边隐约传来母亲那震耳欲聋的训斥声。
想起昨日,自己因沉溺于武侠文学研究,遭母亲严厉斥责,两人为此争执不下。
如今,她已成为大学生,母亲却仍对她严加管束。想到此,她心头涌起一股抵触情绪,实在无心理会母亲的唠叨。
于是,她甚至懒得睁眼,只是懒洋洋地伸了伸腿,用脚尖勾起被褥,继续埋头大睡,仿佛整个世界与她无关。
苏沫沫仿佛沉浸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梦境中,对周围翻天覆地的变化浑然不觉。
张君宝望着她那恬静的睡容,心中既觉好笑又感无奈。
他实在不知苏沫沫是否从睡神处借来神力,竟能如此安稳沉睡,仿佛周围一切都无法干扰她。
他感觉自己如同空气中的轻烟,对苏沫沫而言,完全是透明的存在。
他轻撩起衣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呵呵~竟是毫无反应啊!”
张君宝行至木架旁,端起脸盆,盆中水波荡漾,他毫不犹豫将水全部泼向苏沫沫。
冰凉的水珠飞溅,带着几分调皮,似乎迫不及待要唤醒这位沉睡的佳人。
苏沫沫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瞬间清醒,她猛地坐起,一脸茫然地朝张君宝吼道:“起床就起床,你发什么疯?泼我一身水,晚上我还怎么睡!”
张君宝无奈摇头,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道:“你真如猪一般,除了吃就是睡。”
苏沫沫心中一震,这声音……竟是男声?她一把抹去脸上水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好奇,死死盯着张君宝。
那张陌生的面孔,奇异的装扮,如同一股清流冲击着苏沫沫石化的身体。
她犹如挣脱长久封印般,倏地跳起,手指直戳张君宝鼻尖,语中满是疑惑与讶异:“你究竟是谁?怎会闯入我家?这身行头,莫不是来我家取景拍戏?我家可没啥特别之处啊!”
张君宝对她的反应仅冷眼一睨,随即猛地将手中脸盆砸向地面,“哐当”声震耳欲聋,苏沫沫心尖一颤。
她赶忙双手护胸,警觉地望向张君宝,心头泛起莫名恐惧与不安。
“你,你……你要干吗?你若乱来,我立刻报警!”苏沫沫的声音满是紧张与警惕。
张君宝却异常冷静,双手抱于胸前,嘴角挑起一抹冷冽笑意,“胡言乱语,瞧你又是睡迷糊了。快去生火做饭,若师父知晓你又偷懒,我定又得随你去幽篁山吸收日月精华了。”
苏沫沫眼珠一转,立马意识到此人应是母亲派来的。
“哦……哦……我明白了,你是我妈派来的吧,想戏弄我是不是?说吧,她给你多少钱,五十还是一百?”
“……”
张君宝目光依旧冷若冰霜,恰似未经雕琢的玉石,他缄默不语,只是静静凝视。
苏沫沫稍作停顿,继而道:“无妨,不论她给你多少,我都给双倍。”她的声音在空旷处回荡,宛如山涧溪流。
张君宝见她那般疯癫模样,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笑容。
他轻弹她脑门,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渐行渐远,只留低沉话语随风飘荡:“小样儿……没点新花招,还想装傻充愣蒙骗我。”
张君宝转身刹那,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