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好了。”
永琮见衣服穿好了之后,便想上书房走去,一应繁琐之物,行舟自然会为他准备周全。
“七弟。”
永瑢跟永琪迎面走来,向永琮点头示意,永琮自然回礼。永琮觉得他这个四哥是个妙人,现在永璜跟永璋被厌弃,他这个四哥一跃成了诸皇子之首,永珹却还像往日那般。
这还不是永珹第一次表现出这么淡定了,永珹的母亲金佳氏经常在永珹耳边灌输他是皇上登基的第一个儿子,是除了嫡子之外最尊贵的人,可永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每日就这样不平不淡的过。
三人一起进了尚书房,教授皇子的师傅是雍正时期的重臣张廷玉。
张廷玉的脸色并不好,这是年后第一节课,永琮料想可能是因为他大哥永璜的缘故。
以前张廷玉是单教永璜一个人的,如今前面的弟子遭了难,这副表情也就不奇怪了。
在上课前,张廷玉按照老方法让皇子们先把课文读了一百二十遍,读完了才开口道:“在上课前,老臣想给各位阿哥讲一个故事。”
“闵子骞少时母丧,继母用芦花为其做衣,亲子则用的是棉花。后其父知道此事,竟要休妻,闵子骞言‘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此言感动了继母,从此继母视他为己出。”
永琮仔细咀嚼了其中的深意,似乎从每一个角度看都耐人寻味,不过张廷玉似乎对永璜失望之意最甚。
接下来的课还是像往常那样,也不知道是谁把张廷玉在课上讲的故事又传给了乾隆,乾隆知道后并没有说什么。
无人知道他是憋了气在心里,还是真就无所谓。
永琮下课后直奔太后的寿康宫,太后早已经为永琮准备好了膳食。
“皇玛嬷,永琮好想你啊。”
永琮这话说的不假,他自出生起就呆在太后身边,对寿康宫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如今刚去阿哥所,肯定不习惯。
太后摸了摸永琮的头道:“你皇阿玛这几日想让人修整毓庆宫,到时候准备让你搬进去。”
永琮听到毓庆宫不由得愣怔一下,好熟悉的感觉,明明他的恩宠已经太过,这时候应该拒绝,可是永琮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永琮埋在太后怀里道:“皇玛嬷,永琮一个人住太孤单了,可以让五哥陪我一起吗?”
太后对永琮很少说拒绝的话,这次也不例外,当下就应了起来,“皇玛嬷会跟你皇阿玛说,不过他同不同意还两说呢。”
不过饭才吃到一半,桂嬷嬷不知道跟太后说了什么,只见太后一脸无奈。
“皇上这次可还生气?”
桂嬷嬷回复道:“瞧着是比前几次都生气。”
无奈之下,太后只好对永琮道:“小七,你替皇玛嬷去看看你五叔,若是你皇阿玛要责罚他,你就给他说说好话啊。不过他也该吃些苦头了,老是这么胡闹。”
永琮还不理解太后说的什么意思,但能有出宫的机会永琮还是很高兴的。等永琮到了和亲王府跟前才知道,他五叔又办葬礼了。
之前他只是有所耳闻,这下才是第一次见到。
门口都挂满了白布,还有下人在撒纸钱,就连和亲王福晋都穿上了孝服。
永琮看了看自己给五叔准备的礼物,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永琮趴到棺木旁边,就看见他五叔在棺材里睡着了。
“行舟,端碗辣椒水过来。”
“是。”
等到辣椒水来了,永琮直接往弘昼脸上洒,不一会弘昼就感觉到辣眼睛,一下子站起来了。
“这谁干的,要谋杀爷嘛!”
见弘昼眼泪忍不住的下来,永琮睁个大眼睛问道:“五叔,你的葬礼旁人都在哭,你怎么不哭?”
“那你也不能往你五叔脸上洒辣椒水啊,真是跟你阿玛小时候一样,蔫坏!”
永琮还晃了晃自己带来的礼物,“五叔,我还给你带礼物来了呢,怎么好好的又要办葬礼了呢?”
弘昼的妻妾跟孩子全在哭泣,便是这会子都没停,只有永琮趴在棺材边上跟弘昼说话,这场面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弘昼等到眼睛不疼了才说道:“你五叔没钱了,这不想办法搞点银子来,你皇阿玛给的那些俸禄根本不够花的。”
“可是五叔,这次皇阿玛很生气,说要亲自来给你奔丧了。”
“什么!”
乾隆居然要亲自来,完了,弘昼想,他以前作为皇阿哥办葬礼的时候,雍正还来过一次,那次就给他钉在棺材里钉了一天!这次他四哥来,估计也没好事。
弘昼想翻过棺材逃跑,被永琮眼疾手快的抱住了,“五叔,你要去哪里啊?怎么皇阿玛一来你就要走啊。”
果然,再看门口,乾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脸上不怒自威。
“李玉,帮和亲王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