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朕有教过你忤逆长辈,不爱护幼弟吗?梁九功,拿鞭子来!”
梁九功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劝道:“殿下,快跟皇上说句软和话吧。”
“不用,他想打就让他打!不仅可以打,还可以废了孤,孤早就不想做这个太子了!”
说完,胤礽便把外面那身明黄的蟒服脱下来给扔到了地上。
康熙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被胤礽这一激,差点晕过去,催促道:“快去拿鞭子,谁也不准为这个逆子求情!”
康熙握住马鞭就往胤礽的身上抽,每抽一次就问一句,“你可知错?”
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是,“儿子无错。”
“啪~,啪~。”
鞭子的抽打声传遍大殿,击打在众人的心中,每个阿哥都面带愁容,眼神都牢牢盯着大殿里那个站着的身影。
胤礽白色的寝衣不一会儿就被鲜血染红,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胤礽,“你看吧,他又为那个孩子放弃你了。你们父子也避免不了走上上辈子的老路。”
也不知道抽了多久,只听见梁九功突然吼了一声:“皇上别打了,太子被打晕过去了。”
这下康熙才停下来,看着自己手里的鞭子,有些不敢置信,他居然把保成打晕过去了,“你们怎么也不劝劝朕!梁九功,去请太医。”
康熙也不看看,刚刚谁敢求情,自己也说了不让任何人求情,侍卫把几个皇子拦得严严实实的,现在又怪人不去求情。
今天这场闹剧终是结束了,胡太医还没想明白前几日十八皇子才去,现在太子怎么又被打成这样了,反正他的徒弟已经可以出师了,他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每天这么低沉的气氛。
胡太医给太子把了脉,脉象还好,太子殿下身子也一向健壮,如今怕是疼晕过去的,因此嘱咐道:“微臣给太子开一副药,等太子爷醒了就喂给他喝,待会记得给太子爷后背上药,若是伤口发炎就不好了。”
康熙谨记医嘱,对着梁九功吩咐道”:“太医说的一一照做,找个人来给太子擦洗一下。”
等胤礽上完药,康熙就拉着他的手坐在旁边,亲自拿帕子给胤礽擦脸,“唉,你这性子是随了谁?阿玛那是想让你给你弟弟哭灵吗?阿玛是怕你变成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你从小到大,阿玛还是第一次打你打的这样严重。”
不过胡太医说了胤礽本应该是在两个时辰后醒来,可是康熙直接等到了晚上,胤礽还是一动不动。康熙又把胡太医重新找了过来,可是胡太医看胤礽的脉象,应该是可以醒得,为何太子迟迟不醒。
“皇上,微臣也不知道,但是太子殿下的脉象并无异常。”
康熙以为是胤礽跟他怄气,也没在意,可是直到第二天天明,胤礽还是没有醒。康熙生气道:“保成,你别装了,太医都说了你没问题,是不是还在生气阿玛打了你!”
可是无论康熙说什么,胤礽还是没有回复他,就像睡着了一般。康熙又等了一个中午,胤礽也没有醒,已经一天一夜了,保成在这期间不吃不喝,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这绝不可能是装的。
康熙彻底着急了,把太医院所有点太医都找了过来,可是所有的太医都诊断不出胤礽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康熙又将胤礽平日里最喜欢的人叫来,无论是胤禛,弘皙,还是索额图,都没有把胤礽叫醒。康熙又在民间发了皇榜,说是能治好胤礽的人赏黄金万两,官至三品,畅春园内每日都要进二三十个太医,可惜,无一人能让胤礽醒来。
康熙被逼急了,直接召了索额图过来,对着床上昏睡的胤礽说道:“保成,你再不醒来,朕就斩了索额图,朕没有说笑!”
“梁九功,把索额图拉下去,择日处死。”
很奇怪,往日如果康熙要处死索额图,索额图早就哭爹喊娘了,连去世的孝诚仁皇后都会搬出来,可惜今天索额图从进来到出去的时候一直安安静静的,只是瞅了几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被关进黑屋子的索额图此刻不忘关心胤礽,嘴里不停念叨着:“殿下啊,殿下,舅姥爷不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能行咱们就行,不能行咱们就反了。当初皇上出征病重,奴才跟您说了多少次,还不如那时候就登基了,哪还有后面这些事啊,如今您也不知道被那个小人害了,现在也没醒过来。”
“皇上什么性子,你舅姥爷我还不知道吗,从除鳌拜的时候舅姥爷就跟着皇上了,皇上这人虽是明君,可是皇上八岁登基,早就独断专行惯了,自小也没得到过父爱,他哪里知道怎么跟孩子相处啊,小时候他只知道一个劲疼你,什么好的都往你身上堆,让你成为众矢之的,那时候舅姥爷就没看到过一双对你没恶意的眼睛。”
“如今大了更不太平了,皇上这人这么难哄,倒也被殿下哄得服服帖帖的。唉,殿下好了,就是皇上教得好,不好了,就是舅姥爷带坏了殿下。阿尔吉善小时候还知道溜鸡斗狗,可是殿下呢,四岁起皇上就在自己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