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阿玛也会关心我?不担心我抢你屁股底下的位置了?”
若是胤礽一直遮遮掩掩的,康熙反倒觉得他有鬼,现在胤礽坦诚布公的说出来,越发让康熙感觉自己错怪胤礽了。
康熙叹了口气道:“朕自然希望咱们父子和和美美的。”
可是人越老,心思就越重,他身处高位多年,亲缘单薄,自太皇太后走后,世上也仅存一个胤礽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人都是会变得。
胤礽转过身子道:“纵观前朝也可知晓,自古以来成为太子的就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阿玛担心我会抢你的位置,兄弟们长大后又时刻想把我挤下去,那我又能靠谁呢?”
他能靠的从头到尾便是康熙的宠爱罢了。
康熙怀里抱着弘皙,立刻又抱住了胤礽,“是阿玛的错,咱们父子必不会走上他们的老路子。”
这话不仅是在告诉胤礽,也是在告诉他自己。只要胤礽不谋反,他的皇位必然会安然的传给保成,他们一个要控制内心的欲望,一个要控制内心的猜忌。
胤礽从头到尾也没有多生气,只对着康熙道:“阿玛也得给我在宫外建个府邸,不然以后儿子被废了,岂不是要被困在宫里一辈子。”
康熙拍了拍胤礽的脑袋说道:“净说些胡话,朕只能赏你一个度假庄子,至于建府的事你是想都别想了。”
康熙和胤礽又和好了,胤褆听说了这个消息猛干了两碗大米饭,他就知道自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胤礽本就没什么大病,硬生生被康熙压在宫里养了两天病,直到第三天,胤礽才有时间出来。
胤礽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户部找了胤禛,办公的桌子在单独的一个房间内,胤礽刚进去就看见胤禛在拨弄着算盘。
“二哥,养好病了?”
苏培盛端了杯茶递给胤礽,胤礽润了润唇才道:“孤哪里是病了,那是被老爷子拘着。对了,户部的银子不准借给赫舍里家。”
胤禛笑了笑二哥这是要惩治索额图了,现在索额图可是天天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弘皙呢,我好久没看到他了。”
“他在老爷子哪里,老爷子天天拿他当宝。”
可不是嘛,胤礽二十一岁才有第一个儿子,如今也就三个子嗣,跟老爷子比起来就差太多了。
胤礽看着胤禛。又开始心疼他这个四弟了,本来佟皇贵妃的弟弟隆科多曾多次去胤禛的府邸里找他,可是被隆科多拒绝了,现在隆科多可开始物色新人选了。
胤禛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索额图的请罪折子,这不是索额图进不了宫,找不到胤礽,就开始曲线救国了,天天派人去胤禛的府邸送请罪折子。
胤礽也想着索额图得闲出屁来,不能让他这么舒服,让他回朝堂是不可能的了,还不如让他去开阔市场呢,这不是小九之前来找他了,说是罗刹国那边很喜欢他们这里的丝绸。
胤礽看着胤禛道:“阿玛这次派你们几个兄弟去葛尔丹,孤不放心。”
康熙培养儿子是真的用心培养的,绝不会让儿子只有纸上谈兵的功夫,南巡是,打仗也是。这次葛尔丹卷土重来,康熙把几个阿哥都派上去了。
胤禛倒是不觉有什么,“二哥放心,胤禛自会万事小心。”
“嗯,等你回来了,孤奏请阿玛给你封爵。”
胤礽倒是不在意给兄弟们封爵会分散手中的权力,他若是连这个都压不住的话,也别做太子了,且阿哥们年纪都大了,尤其是胤褆,身上那么多功绩,康熙想压也压不下来。
不过胤礽又转头去了宗人府,对二伯福全说道以后要加深对宗室的考核,不仅有文考还得武考,若是这些考核不通过,想封爵就只能去军营从个小兵做起,获得军功,或是提出有利于民生的举措,只有这四个途径,否则无法承爵。
这下胤礽的名声一下子差到了极致,每日弹劾胤礽的折子都能有一米多高,索额图如今也不在朝堂,能为胤礽说话的也就只有钮祜禄家。
康熙刚挣脱几个宗室的包围圈,回到乾清宫就看见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在吃着葡萄。
“你做这事能不能跟朕商量一下,刚刚有多少宗室拦着朕,就连你五叔都跑到太后那里哭诉了。”
至于福全没哭诉的原因当然是胤礽给他开了后门,说保泰不用参加考核直接通过,不然没办法啊,宗人府还是需要二伯看管的。
胤礽毫无形象的躺在榻上道:“阿玛,儿子这也是考虑了很久的,你看八大胡同里全都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在吃喝玩乐,你能受得了,儿子可受不了。”
康熙无奈道:“那能怎么办啊,朝廷总不能不养他。”且清朝宗室的待遇已经比前明差很多了。
“所以儿子才想出这个方法的,如果没那个本事承爵,就直接回家算了,孤不是一年给他们发了一百两得抚恤银子,还准许他们的孩子再次参加考核,还要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