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斜睨着我:“三皇子侧妃娘娘,三皇子受伤了,你接到他的时候,可得好好小心伺候着。”
我脸色一变,她挥起马鞭,抽在马臀上。
马儿吃痛,扬起马蹄,向皇城内奔去。
她的随从跟着她,护着她。
我目送着她进了皇城,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
禾苗弯腰,小声的问道:“小姐,这个胡小姐是什么意思,她怎么知道三皇子受伤了?”
“还有,凤九负怎么可能在自家画小姐的画像,又怎么可能把画像挂在自己的书房?”
“她是骗我们,是试探我们,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报前几天之仇吧!”
我把我喝水的杯子递给禾苗:“遇事不要慌,先喝口水压压惊。”
禾苗神色一紧,“是,小姐!”
她接过杯子,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深深吐了两口浊气,恢复原来的神情。
我接过空杯子,放在桌子上,目光望向远方,沈青临还没有出现,还在远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我望了许久远方,不急不躁,缓缓说道:“禾苗,按照那位胡小姐话中意思,她跟三皇子可能认识。”
“再结合她从外面回来,我们可以猜测她,知道三皇子今天回来,她前两天就出城了,去见了他一面,又快马加鞭的回来了。”
禾苗听的啊了一声:“她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理由是什么?”
我手摸在自己的肚子上,眼神坚定:“一个女子为一个男子,无外乎就两种,一是爱他,想得到他,二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禾苗低着声音:“奴婢认为胡小姐肯定想从三皇子身上得到什么,而不是爱三皇子。”
我哦了一声,笑语盈盈的问:“为什么这样认为?”
禾苗眼睛一亮道:“胡小姐的表哥可是凤九负,凤九负虽然玩不过小姐,是小姐手下败将,但是别人不知道,他依旧是大晋女子最想嫁的男人。”
“在大晋女子的眼中,他长得俊俏,家世一流,文韬武略皆是上乘,最主要的是,他曾经放出话,他不娶则已,一娶就是妻,不会再纳妾。”
“光是只娶一妻,不纳妾这一条,就足以让整个大晋未婚女子疯狂。”
“胡小姐是他表妹,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胡小姐不可能放着她不喜欢去喜欢三皇子。”
我点了点头:“你分析的有道理,你要知道事事没有绝对,凡事都有其他可能。”
“就算掌握证据的事情,也有翻盘的时候,更何况咱们就凭别人几句话,是不好笃定判断的。”
胡允汐,我才见她两面,面面不同,我就无法真正的去判断她,去揣摩她的内心。
不能揣摩她的内心,在她身上就可能发生她不爱凤九负,而爱沈青临。
禾苗:“哦,奴婢再想一想!”
我笑道:“坐下来慢慢想。”
禾苗听话的坐了下来,一边看着我一边想。
我自己也是一样,目光望着远方,心里想着胡允汐说过的每一句话,也想凤九负是不是真的这么疯,画了很多女子画像在自己的书房里。
不过我更倾向于胡允汐在说谎,凤九负虽然对家人和对我是两种态度,家族的教养是不允许他挂女子的画像在自己的书房里。
那么胡允汐就是在说谎,她说谎的目的就是让我去想凤九负,去找他,去质问他,沈青临就会对我生疑认为我是一个不安分的女子,来达到离间我和他的目的。
离间我和沈青临自己见缝插针,看来沈青临在银川的这段时间,除了剿匪,过得丰富多彩。
“小姐,快看,那是三皇子吗?”禾苗站了起来,手指着远方:“是三皇子回来了吗?”
我慢慢的凝聚着看向远方的目光,远方出现了飘荡的旗帜,以及慢慢出现的人。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好几个穿着盔甲的人,骑在马上,像黄尘策马,奔腾而来。
禾苗扶着我站了起来,向前行了几步:“是他,是三皇子回来了。”
禾苗扬着声音:“太好了,三皇子回来,守着小姐在京城,小姐能顺利的生下孩子。”
我淡淡的笑道:“但愿他能守着我,能让我顺利的生下孩子。”
有了胡允汐,无论她想怎样,我都得防上一防,以免他给她带来致命的一击。
禾苗掷地有声:“一定能的,绝对能的,小姐一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生下孩子。”
我没有接下她这句话,而是向她说道:“随我再向前走几步。”
再向前几步,去迎接沈青临,是让他知道,我的心里满满都是他,他回来我迫不及待。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策马奔腾声越来越近,马背上的人看得越来越清楚,沈青临距离我越来越近。
胡允汐说他受伤了,看他策马奔腾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