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息怒!”
凤家二姑娘带着她其他两个妹妹,随着皇后话音落下,跪在了皇后面前,向她求情:“皇后娘娘息怒,我家长姐最近未睡好,精神不济,有些恍惚,难免脚滑,摔倒,被尖锐的石头划破脚踝后方,跟三皇子侧妃姜回丫鬟没有半点关系。”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我家长姐最近成夜成夜的睡不着,精神不好,有些草木皆兵,误会他人,恳请皇后娘娘息怒,饶过她这一回。”
“三皇子侧妃,我家长姐多有得罪,还请您看在她有两个孩子要操劳的份上,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在自己的腿脚之上,划十刀,她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我们求求您了,我们代她向您道歉,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与她一般见识。”
凤长宁见自己的三个妹妹,为自己求情,面子里子都没有了,苍白的脸,颤抖的身躯,张口要反驳:“不是的,是有凶器……”
“什么都没有!”凤家二姑娘猛然一转头,对自己的长姐斥责:“长姐,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脚踝磕在尖锐的石头上,尖锐的石头刺穿了你的脚踝后方,跟三皇子侧妃的丫鬟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要再说,你不要在诬陷她们,快向皇后娘娘和三皇子侧妃请罪,求她们不要怪罪。”
凤家二姑娘凤长乐比凤长宁聪明,理智,看清楚形势,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现在竭力的想保住自己长姐不受十刀之苦,可她的长姐用尽全力拖后腿。
都说长姐如母,在世家里,下面的妹妹忤逆长姐,就等于忤逆母亲,视为不孝!
凤长乐为了自己的长姐,名声都不要了,她的长姐还在执意拖我和禾苗下水。
果真…娇生惯养,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嫁人成为后宅之主的女人,是不知道人间疾苦,是不知道外面像我这种黑心肠的人,比比皆是。
凤长宁浑身微震,紧咬牙关,愣是跪在地上,没有向皇后请罪,也没有向我认错。
那个样子带着屈辱和不甘,仿佛皇后和我一道冤枉了她。
正当我相信皇后会杀鸡儆猴,告诉其他文武百官的家眷,不要在皇上冬猎的时期搞事,揽月公主上前拉了拉皇后的衣袖:“母后,平远侯夫人知错了,您就别让她划自己十刀了。”
“她要是在自己的脚踝上来上十刀,她绝对会变成瘸子,当家主母变成瘸子,多惹人笑话啊!”
小公主真是天真无邪,痴情的很。
为了能嫁给凤九负,开始求自己的母亲放过凤长宁,让凤家欠她人情,让凤九负知道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是一个好妻子的人选。
皇后忽略揽月公主,目光扫过凤家四个女儿,威仪不失严肃:“今日之事,本宫再三问过平远侯夫人。”
“平远侯夫人执意说是三皇子侧妃姜回身边丫鬟所伤,口口声声说有凶器,有凶器!”
“现在凶器也找了,太医也看了,没有任何一样可以证明是三皇子侧妃的丫鬟伤害了平远侯夫人,一切都是平原和夫人冤枉三皇子侧妃的丫鬟,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冤枉别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凤家三个女儿和揽月公主脸色变了,她们都没有想到他们的求情让皇后还要执意惩罚。
对于她们几个而言,她们以为皇后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情搞大了,谁也没好处,她们完全忘记了,皇后今天要把这事儿化了,她这一国之母的颜面就扫地了。
毕竟她给凤长宁无数个台阶下,她都不下,她都执意要搞死我的禾苗。
而我也算准了她,不会善罢甘休,一直在话里话外,否认的挑衅她。
“你们几个也不要求情了。”皇后的目光看向揽月公主:“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本宫不偏袒任何一个人,本宫只用证据和事实说话。”
皇后说完,目光看向金侍卫。
金侍卫掏出自己比手掌大一点小弯刀,双手捧给皇后。
皇后接过小弯刀,把小弯刀从刀鞘里拔出,丢给凤长宁:“平远侯夫人,来吧,做人要言而有信,对着你的腿脚拉十刀,你若不愿,宫刑伺候!”
凤长宁望着自己面前的弯刀,整个人颤抖起来,慢慢的伸出双手。
凤家其它三姐妹在一旁,眼中满是关心,满是担忧,却又不敢造次,不敢再求情,只能把头磕在地上。
她们的额头上沾上了肮脏的雪水,膝盖的裙子被雪浸透了,世家女嫁的好,穿的吃的,用的都好,现在却不好。
所以,再高贵的人掉落尘埃,她也能惹一身的灰,在尘埃中不出去也会像我一样烂在泥里。
凤长宁颤抖的手握住了弯刀,眼底深处迸裂着巨大的怨恨,看向我。
我不知道她对我哪来的这么大的仇恨,不过没关系,既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成了对手仇家,就是你死我活的戏码。
我站着垂眸回望着她,眼神平静,带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