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种可能。
我也笃定他不可能把我怀了他孩子的这件事情捅给皇上。
他若敢捅大家一起死,我家九族最嫡系的就我爹和我两个人,其余的一表几千里,都不是亲的。
他不一样,凤家第一世家,光他自己的姐姐就有八个,姑姑叔叔之类,舅舅外祖父家之类,随便算算没有好几万也有一两万!
凤九负嘶哑的声音一颤:“你刚刚说什么,你除了给你娘报仇,你还想做什么?”
我手抚在我的小腹上,温柔似水,盯着凤九负,一字一顿道:“我还想做什么,当然除了给我娘报仇之外,还想让你的孩子坐上那高位!”
我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掌握着生杀大权。
才能把沈家赶尽杀绝,才能告慰我娘在天之灵,祭奠我的良知和善良。
凤九负像彻底被我从天上拉下来的谪仙,白色的袍子沾满了泥浆:“疯了疯了,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我像个没事人似的:“我就是疯了,就是明知不可为,偏要为!”
“不是他沈家完,就是我完,左右不过一条命,怕什么?”
凤九负胸口起伏,死死的盯着我,慢慢从我的床上后退下去。
我跟着起来,赤着脚,散着头发,走向他,靠近他。
他视我为毒蛇猛兽,连连后退,伸手擦了一下唇瓣上的血,犹如最狼狈的丧家犬,转过身去,翻窗而走,声音传来:“我不会让它出生,我现在就去给你弄堕胎药!”
我追到窗户处,声音轻快:“好啊,我等你,你要快一些。”
回答我的只有寂静的夜,只有天上闪烁的星星,还有几声虫鸣声。
凤九负早已翻墙而出,消失在黑夜中,除了在屋子里留下淡淡的香火味,他什么都没留下。
“小姐,他会不会吓着,真的会弄堕胎药过来给你吃?”
禾苗从我的床底下爬出来,边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边问我。
我拿起旁边撑着窗户的木棍,放在窗户上有节奏的敲了六下,告知护院,从现在开始严加看护,一个苍蝇都不要飞进来。
砰一声,我把窗子关上,从里面反插之后,才回着禾苗:“他弄来堕胎药如何,弄不来又如何,喝不喝在我!”
禾苗凑过来:“小姐,什么喝不喝在你,要是他掰着你的嘴往里灌呢?”
我伸手敲在她的脑门上:“小丫头片子,你就不能盼点我的好?”
“还有,跟你说了不要躺在床底下,不要躺在床底下,你就在外面光明正大,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禾苗揉了揉被我敲的脑门:“床底下空间大又隐密,在外面太光明正大了,我怕他看到我,有所忌惮不跟你说肺腑之言!”
我被她逗笑了:“行,谢谢你啊,赶紧收拾收拾,咱们接着睡!”
禾苗忙忙点头:“好呀好呀,我在床底下都捂热了,我接着去睡床底下!”
床挺高的,她在床底下铺了两床被,再盖一床,只能躺着进去,但不会冷!
我也重新躺下了,拉上被子,手横在小腹上,慢慢地摸着平坦的小腹。
它既然已经在我的肚子里,谁也不能杀了它,包括凤九负。
翌日,我睡到太阳升起才起来,起来打开房门,就看见房门处放着一罐药!
我垂着眼眸看着那一罐药,良久,张口叫喊:“禾苗,找人把这罐药送给凤老爷子,顺便让人告诉他,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有辱斯文,跟别人无媒苟合,让别人怀了孩子,还有企图打掉这个孩子!”
禾苗抱起地上那一罐药的手一抖,差点把那一罐药都摔在地:“小姐,你就不怕凤老爷子查出来,是您……”
她的欲言又止,是害怕隔墙有耳。
我嘴角泛起冷笑:“告诉他就是让他查,老奸巨猾的东西,对荣华富贵家族的繁荣昌盛更加痴迷。”
“你要相信,我爹和凤九负是不会让他查到我头上的,所以只管送去,先让凤老爷子拖住凤九负,免得他天天给我送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