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徐三将他的一些信息说于我听。
他们这一辈,自明朝年间,一直绵延到了今日。
祖上并非千门贼人,而是从事扎纸匠手艺,之所以这把剪刀会让我感受到异样,正是因为这柄剪纸刀经一代代人手,生了灵,这把剪刀早已有几百年历史了。
而至于为什么徐三会是一名千门贼人。
其原因并不稀奇,全都归于贪欲。
一个正常的人,在拥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这些人绝对不可能跟人们理想中的一样,去拯救天下,匡扶正义。
绝大部分人,更多的会是去释放人性的罪恶,说难听点,当突然发现自己不再受法律管控,干的最多的事情,绝对不是锄强扶弱,而是抢劫,强奸,杀人。
就比如徐三祖辈就是如此,机缘巧合学到扎纸匠一脉的玄门术法,最开始或许会本本分分的做扎纸匠生意,但等到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违法乱纪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时候,那么心中的贪欲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也是因此,徐家祖辈渐渐的开始利用术法做起了偷窃之事,这么一做,一直做到了他这一辈。
“扎纸匠,这手艺是真的不错啊。”
被绑在柱子上的徐三苦哈哈道:“朗哥,您钱也拿了,我打也挨了,你就放过我吧。”
我注视着他沉思片刻,随后问道:“应该是外地人吧。”
“我…我是甘肃平凉的。”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笑:“那就好。”
第二天一早,我抓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徐三,便来到警察局。
吴建军这边也恰好来上班,看到我又提了个人进来 ,问道:“九心,你这个……又是啷个回事?”
我一手将徐三推了过去,随后指责道:“这家伙偷我东西,吴叔,你要为我做主。”
听到我这话,吴建军就此注视了遍体鳞伤的徐三片刻,随后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
“又是哪里人?”
“外地的,帮忙关个一两个月,到时候我来接他。”
听到又是个外地人,吴建军面色一松。
“那没得事了,你个小贼竟然敢偷东西触犯法律,小王,把这家伙带下去。”
徐三一听吴建军这话,面色登时一变!
“我日!不带你们这么整人的吧,我被他抽打成这个样子,你们不管管他,专门逮我收拾?”
吴建军呵斥道:“哪里有什么故意殴打?我只看到一个正义的少年在为民除恶!你这个社会的渣子,人民的败类!老子非要好好整治整治你!”
这一席话出口,徐三直接懵了,这一天的他,才真切认识到,什么叫做江湖险恶。
将徐三给送进去之后,我便就离开了警局。
一路上,李烟姐姐看着我疑惑道:“先是空明,后来是江月眠,又是这个徐三,九娃,你收这么多人干嘛?”
于成都街道之上,我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些都是有本事的人,我不知道师父是怎么给我安排的,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让我真正去接触他那个层面的东西。”
“整个四川的玄门,虽说是修行道门,但在我看来,这其中仍旧涉及到权力,我是李存仁的嫡传弟子,未来必然是要面临权力交接的。”
“师父一直没让我在玄门之中扎根,我心里说实话有点慌,赵玄机这些人都不是善茬,所以我感觉……在未来,会有一场属于我的权力争斗,所以我想自己有点班底,也心安一些。”
“权力争斗?又不是传皇位,你会不会想多了?”
我看了眼李烟姐姐笑道:“叫你平时多看书,你不看。”
我突然见到前边有四五个小孩儿,其中有两个体格最大的眼下正在打架。
随后指了指说道:“看见没有?几个屁大点小孩儿,都会因为一群小孩儿之中的主导权而大打出手,何况是整个四川玄门,这么大的权力体系?”
“男人对权力的渴望是与生俱来的,小到孩子打架,大到国家政斗,不要给我扯什么道法自然,清净无为,毕竟我面对的就是一群凡人,不是圣人,所以我更加相信人性。”
听到我这话,李烟姐姐低着头一边走着,一边沉吟着。
就此沉默了一分钟,他抬头眼神中闪烁着希冀道:“其实…我们以后也可以隐姓埋名,就能避免这一切啊?”
闻言,我骤然停步。
转头看向李烟姐姐不羁笑道:“从来只有我把别人给打的被迫隐姓埋名的份儿,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将我朗九心给打的隐姓埋名。”
“那…那好嘛。”
在之后,趁着清晨的朝霞,我们便朝着家方向而去。
不多时,我便回到了家里。
钱要回来了,并且还要多要了那么多钱,我的心也稳了下来。
不过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