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那颗早已被冰封的心,在这样温情的时刻仿佛被融化,泛起丝丝说不出的甜意。
说不上心动。
也不是一股脑的动情。
苏晚棠只觉得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让她无法不动容。
她反手握住傅司宴的手,力度很紧,柔声说:“我们回家吧。”
什么戴馨馨,还有凶手,还有提升修为,全都被她抛之脑后。
“等等——”
傅司宴眉眼含笑地看着他,眼底的深情,仿佛只容得下苏晚棠一人。
他掀起眼帘,幽深黑眸沉沉地睨向,极力缩小存在感的戚铭羽。
“新婚贺礼没送,还欺负我家棠棠,这就是你对嫂子的态度?”
戚铭羽反对上傅司宴的漆黑双眸,被空气中肆溢的强大气场,压得有些呼吸不畅。
他快速整理好慌乱的情绪,之前见鬼的恐惧,得知苏晚棠真实身份的震惊,全都被收敛起来。
戚三少身体放松地倚在门框上,单手插兜,仰着下巴,眼底恢复一贯的漫不经心。
“你可别冤枉我,我是在例行公事,再说谁知道这小丫头是你夫人。”
戚铭羽唇角半勾,又痞又轻佻,一副风流浪荡子的姿态。
没人知道,他揣在兜内的手,指尖不受控制地捻了捻。
傅司宴俊美的无懈可击的脸庞,露出一抹矜贵疏冷的笑意,眼底浮动着让人一眼明了的危险。
他盯着戚铭羽裤兜的小动作,眉心微动,温声开口。
“明天我在家亲自恭候你的赔罪。”
是对友人的熟稔口吻,还有不容置疑的命令。
戚铭羽心底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位爷今天心情还不错,起码没大动干戈。
他面上却露出抗拒之色,惊呼道:“不是吧,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傅司宴不发一言,沉静眼眸幽幽地盯着他戚铭羽,意思非常明确
在他锐利逼人的凉薄黑眸注视下,戚铭羽率先顶不住了。
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我就负荆请罪。”
戚铭羽看着面无表情的苏晚棠,话音一转,半试探地问。
“说来你竟然结婚了,这么大的事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的口气里有明显的戏弄之意。
探究的视线也在苏晚棠跟傅司宴身上来回打量。
傅司宴握着苏晚棠的手,亲密无间的行为,既宣誓主权,又让人知道他对苏晚棠的在意。
他肃穆脸色恢复温柔,淡笑回道:“棠棠还小,只是领了证还没举办婚礼,不想乱七八糟的人往她跟前凑。”
戚铭羽闻言,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别以为他没听出来,这是把他也归类于乱七八糟的人了。
亲耳听到傅司宴承认领证结婚,戚铭羽没忍不住露出错愕与震惊表情。
他不由咋舌道:“你这不止是老牛吃嫩草,还金窝藏娇啊。”
傅司宴从上衣兜内拿出方巾,牵起苏晚棠重新包扎过的手,擦拭她指缝里的干涸血迹。
他的动作很轻柔,一根一根手指,擦得无比仔细。
听到戚铭羽的打趣,傅司宴也不恼,低声浅笑。
“就这么一个宝贝,可不得藏起来。”
温柔宠溺,饱含深情嗓音,清晰传进苏晚棠的耳中。
这么会撩人又温柔的傅司宴,让她有些难以自持。
尽管苏晚棠心底清楚,傅司宴是有意为之。
戚铭羽脸上的调侃消失,盯着夫妇二人的亲昵动作,脑袋里的那根弦断了。
他神色凝重地盯着苏晚棠,仿佛要把她看出一朵花来。
在戚铭羽看来,苏晚棠无论是身份还是年龄,都跟傅司宴十分不配。
他们就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傅司宴是站在云端之上的人,生来就被人仰视的存在。
整个帝都的世家女都配不上这朵高岭之花太子爷,更何况一个出身南洋的小小纨绔女。
苏晚棠的臭名远昭,哪怕是其中有内情,终究是被人泼了脏水。
没有人会在意它的真假。
苏晚棠身上的污点,只会在日后被傅家的对家提起时,成为攻陷傅司宴的话柄。
戚铭羽不知道傅司宴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娶这么一个不省心,满身不稳定因素的孩子。
不可否认,苏晚棠那张脸很出色,让人惊艳,很难有人把持得住。
可傅司宴生来尊贵,绝非肤浅之人,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戚铭羽也不相信傅司宴是个轻易坠入爱河的人,这人冷心冷情,比和尚还难动心。
他想到苏晚棠神秘莫测的能力,跟鬼怪打交道的瘆人惊悚行为,心底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