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眉头紧蹙,语气还算平静地问:“为什么?”
他没有被宣告死亡的惊慌失措,线条温和的斯文脸庞神色肃穆,显露出他的情绪并不外表这般平静。
苏晚棠声音有些干涩:“因为苏家有人坏了我的命格,我跟你现在绑在一起,一亡俱亡,生死相依。”
“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傅司宴嗓音沙哑低沉,难掩惊讶,还有一丝荒谬。
苏晚棠把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的告诉他,随即自嘲道:“性命攸关的事,我跟你开什么玩笑。”
傅司宴从她脸上找不出半分玩笑之意,像是被抽取了全身的力气,倚靠在轮椅上,斯文俊美脸色晦暗难辨。
苏晚棠拿起桌上的纱布,给他缠在手腕的伤口上,清冷嗓音每一字都极为认真。
“傅司宴,我不想死,我想活着,不想被任何人左右我的生死。”
“三年时间不长,但我有一半的把握找到生路,你不能给我拖后腿。”
她在傅司宴的手腕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有那么一点恶搞,跟严谨的傅爷十分不符。
缠着纱布的那只手背上,白皙肤色点缀着一滴鲜血,苏晚棠用指腹轻轻抹去。
傅司宴不顾手腕上的伤,反手握住了她柔软的手。
他目光充满审视,声音平静地问:“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仅剩三年寿命,这个冲击对傅司晏不小,只是他习惯掩藏情绪。
“说与不说的意义不大。”苏晚棠抬眼凝着他:“现在是不得不说,省得你把命折腾没。”
傅司宴终于明白了,之前察觉到苏晚棠对他的生死格外在意,是有不得不重视的原因。
刚刚她在书房的大发雷霆,也不是任性,而是有正当理由的动怒。
他缓缓阖眸,语气平淡地说:“我明白了。”
看着这样不吵不闹,情绪内敛的傅司宴,苏晚棠心里有些不好受。
“三年后我会找到破解的办法,一切都结束后我们分道扬镳。”
她刻意放轻的声音,夹杂着不自知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