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夫人?
苏晚棠怀疑耳朵幻听了。
她下意识左右环视空荡荡的大厅。
偌大的客厅内,除了她跟傅司宴,只剩狄青跟角落里如隐形人般的护卫。
苏晚棠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微变,眼角也微微抽搐。
她垂眸看向神色淡然从容的傅司宴,戴着赤玉扳指的手,指着自己问。
“夫人?你是在喊我吗?”
倚在轮椅上的傅爷,俊美脸庞颜色苍白,唇角含笑,喉间响起极轻的笑声。
他把手中的文件再次朝苏晚棠推了推,低沉嗓音温和轻柔道。
“你不妨看看里面的东西。”
苏晚棠接过文件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不禁呼吸一滞。
是两个红本本,结婚证三个大字,清晰映入眼中。
苏晚棠手上动作有些慌乱的打开结婚证。
一个持证人是傅司宴,一个持证人是苏晚棠。
一个国籍华国,一个国籍南洋。
苏晚棠此时的表情十分精彩。
她竟然结婚了!
跟傅司宴成了已婚夫妇!
苏晚棠有些头晕脑涨,思绪凌乱,内心可谓是翻江倒海。
她举起两本结婚证,在傅司宴的面前摇晃了几下:“这是什么意思?”
傅司宴无视苏晚棠阴沉如水的脸色,失血的双唇翕动,轻言慢语,吐字清晰道。
“我与你一个月前就行了夫妻之礼,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合该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苏晚棠眸色幽深而危险,被气笑了:“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
她的确搅黄了傅司宴跟夏妍的婚事,但从没想过把自己嫁到傅家来。
哪怕是傅司宴对她有再生之恩,也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
至于命格气运之事,凭借她拥有的能力,不结婚照样能把人医治好。
傅司宴饱含深意的狭长黑色眸子微垂,落在苏晚棠戴着赤玉玄璃戒的手。
他握着方巾的手,白皙修长食指伸出,指向那枚如血般的赤玉扳指。
“你收下傅家主母的信物,就是同意与我成婚,做我的傅太太。”
啥玩意儿?!
苏晚棠低头盯着拇指上,戴着的那枚赤玉扳指。
她眼神惊骇到了一定的诡异地步,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
就这小小的一枚扳指,竟是傅家主母的信物。
前世傅司宴在她死后,为什么要给她戴上这玩意?
苏晚棠回想傅家人看到她从傅司宴手上,取下这枚扳指时的敌意。
以及傅老家主笑眯眯送她扳指时,脸上露出来的意味深长笑容。
此刻,苏晚棠终于明白了。
老爷子如老狐狸般的笑,带着势在必得的算计。
苏晚棠指尖轻抚扳指的戒面,眼里露出纠结与不舍。
她犹豫好半晌,看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傅司宴,艰难地问:“我把它还给你,还来不来得及?”
满脸病容的傅司宴笑了,笑得缱绻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凉。
“傅家嫡系自古以来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落地有声的话,听得苏晚棠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这是威胁吧,赤倮倮的危险!
她盯着傅司宴眉目如画的病容,眼底再无半丝欣赏与惊艳。
苏晚棠莫名觉得这人披着斯文的皮,内里藏着一颗腹黑的心。
但就这么被迫结婚了,苏晚棠的内心有说不出来的憋屈。
然而,想到傅司宴与她同生共死,两人都只剩三年的寿命,心底不禁幸灾乐祸。
这男人怕是根本不知道,命格跟她绑定在一起的真相。
至于结婚的事,好像也无所谓了。
苏晚棠漂亮的眼尾上挑,话题回归到正题。
“你刚刚说三天后要参加拍卖会,是怎么回事?”
“三天后海城会举办一场内部拍卖会,我的身体情况根本坚持不了,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神色渐渐露出疲惫之态的傅司宴,表情变得肃穆,常年藏在温和外表下的上位者气息,肆意而出。
苏晚棠上下打量着傅司宴,这人的魂魄不稳,随时随地都能再次陷入沉睡。
她点了点头,说:“我之前交代的药材准备好,这件事就不难办。”
傅司宴温声道:“药材已经准备好了。”
苏晚棠眨了眨眼:“傅家的速度倒是够快。”
她要了上百种药材,其中有一部分药材超过了百年。
在这个中医逐渐没落的时代,一些药材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苏晚棠想到刚到手的五千万,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