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晚棠的狮子大开口惊住了。
这三年来,他没少跟天师打交道,哪个不是表面视金钱如粪土。
苏晚棠反其道而行,对金钱物质很看重,像是坑蒙拐骗的神棍。
陶显探究地打量着苏晚棠,有心说几句,试探一下她的深浅,忽然发现一道强烈感十足的锐利视线。
他顺着那道视线望去,对上一双漆黑平静,却蕴含着浓烈压迫感的冷眸。
陶显不知道傅司宴是谁,瞥了一眼正在用帕子擦冷汗的校长。
能让这般人物都伏低做小的傅司宴,必然是他得罪不起的。
陶显很识时务,一改之前的抠抠搜搜,笑眯眯地对苏晚棠说。
“苏同学如此心善良愿意帮我,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刚刚我是想说一千万少了些,一时激动嘴巴就不受控制,您哪天有时间?我请您吃饭坐下来聊?”
这么拙劣的掩盖,苏晚棠自然不会信他。
她看着陶显肩上活跃起来的那团黑雾,语气冷漠地说。
“随你哪天有时间,她要是坚持不住了,你给我打电话。”
陶显脸上笑意不变:“一定一定,那今天就先这样,我不打扰您跟您先生了。”
先生?
苏晚棠眉梢微扬,咂摸着这两个字,眼神戏谑地看着傅司宴。
这种比较文雅的称谓,陌生又有趣。
陶显离开后,苏晚棠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傅司宴离开。
两人来到外面浓绿掩映,幽深静远的庭院。
苏晚棠走到傅司宴的身前,看着喜怒不形于色,情绪内敛的男人。
“戚铭羽说戚家人找你了?戚家主要你去内阁给个说法?”
她一直喜欢开门见山,傅司宴的斯文矜贵容颜,不禁露出诧异表情。
一向懂得隐藏情绪的傅爷,俊美脸庞没忍住露出愉悦笑容。
他这一笑俊逸生辉,浑身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轻而易举就能夺取众人的目光。
傅司宴略显薄情的双唇微启,笑着问:“棠棠是在担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