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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显凉薄的双唇翕动:“棠棠有没有受伤?学校那边怎么说?”
苏晚棠不是普通人,武力值也不容小觑。
可傅司宴还是下意识关心她的安危。
狄青摇了摇头:“夫人只说需要请家长,其他的没说。”
这也是狄青急匆匆冲上来,门都没有敲,失了礼数的原因。
谁也不知道在华国举目无亲的苏晚棠,在学校有没有吃亏。
如果真有不长眼的让夫人受伤,这件事传出去,傅家的威严何在。
要知道苏晚棠手上戴着傅家主母的信物,那是傅家的另一张脸面。
傅司宴把被汗水浸湿的毛巾,随手丢在身边的机械上,薄唇里下达命令。
“备车,我亲自去一趟学校。”
“是——”
狄青上前一步,准备把傅司宴扶到轮椅上。
傅司宴眼神不耐地瞥了他一眼,避开狄青伸过来的双手。
他迈着僵硬缓慢的步伐,迈着正常人三分之一的步伐,一步步走到数米远的轮椅前。
坐在轮椅上的傅司宴,额头上的汗才被擦干净,又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迹。
狄青不是第一次看到傅司宴站起来行走,不管看多少次,表情依旧难掩激动与惊喜。
他是亲眼看着主子,从第一次迈着软绵绵的脚步,数次摔倒再数次爬起来,以强大的毅力终于能如常人一样直立行走。
虽说恢复的速度很慢,但总算是让人看到了希望。
对比之前那群庸医宣告,主子的双腿没治了,现在的情况好太多。
狄青听着房间内的急促粗喘声,知道主子今天消耗太多的体力。
他走上前,推着轮椅离开复健室,轮椅滚动的声音渐渐远去。
狄青把人推到卧室的浴室内,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傅司宴语气冷淡地开口。
“给第一学府的校长打电话,告诉他,苏晚棠掉一根头发,他副部的职位没了。”
帝都第一学府的校长,属于副部级别的职业,相当于一省之长,背后关系网复杂。
傅司宴敢放言让他丢了工作,就绝对有这个能力。
狄青领命离开浴室,先是联系了第一学府校长,然后通知傅家出行队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