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高义脸上的笑容在倾刻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蓦地一沉,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在为自己辩解吗?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有良心的医生,却没想到你跟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张守往后退了一步,一点都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冰冷的说道。
“你说的对,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区别,有区别的是你跟那些普通患者,那些人来医院是为了救命,而你不一样,你来医院是为了找茬,专门给我们大家惹不痛快的。”
“我就好奇了,你是不是在什么人身上吃过亏?所以你觉得我们大家都欠你,都会害你。”张守说着,冷笑了一声。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建议你先去看看心理医生,我这人没什么本事,虽然看得出你身体上的问题,但看不出你心里的问题。”
张守说完这句话,大步离开了,跟邓高义说这些话,纯粹是废话根本没什么用。
邓高义在后面骂了句脏话,脸色极为难看。
没过多长时间,邓凯便从昏迷中苏醒了,他眨眨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虚弱的说道,“我这是在哪?”
“除了医院之外,还能在什么地方?不过你这老家伙生病生的也太是时候了吧,我这边才刚刚做生意,有了点小钱,你就打上了它的主意。”
“你可真是够让我不省心的。”邓高义极其没好气的说道
临床的家属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几乎很难相信这些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家属猛的拉上了帘子,直接了当的隔绝了与邓高义的交流。
邓凯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面对这个扣扣索索又不懂事的儿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来换药的小护士,听了邓高义说的话后,出去便将这个话告诉了伙伴,伙伴摇摇头,对于这种事情,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纯粹当个笑话听。
“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就知道什么鸟都有,当时这样的神经病,又不是一个两个的,听听就好。”
护士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我就是觉得他们这一家人太可怜了。你说说,好不容易把病治好了,结果醒了之后,要看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摆出这么一副恶心的嘴脸。”
她忍不住摇了摇头。
助理听过后,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张守和杨国涛,张守冷酷的勾了勾嘴角,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在意料之外。
“我以前只觉得邓先生一定是被什么人骗过,现在看来这是我想错了,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根本就没法说。”
“张守,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这样的奇葩多,碰见几次就习惯了,以后遇到这种人,连帮都不要帮,你帮了他他根本就不会感激你。”
张守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受教了。
下午邓高义又在医院里面闹了一通,说什么都不想让邓凯去重症监护室。
“之前那个张大夫已经跟我说过了,他说我父亲做的手术非常成功,只要在普通病房好好养着就成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又要送进重症监护室?”
护士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她就没有见过像邓高义这样的流莽。
“邓先生,之前张大夫确实已经说过了,你父亲的手术很成功,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去养着,确实没有问题。”
“但是现在的问题在于,你父亲的生活恢复情况不是很乐观,他的伤口一而在,再而三的发炎溃烂,要是得不到及时医治,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所以为了您父亲着想,希望您立刻把路让开,我们要带着他去手术室清创。”小护士说完这句话,又在后面补了一句。
“邓先生,就算您是他儿子,也麻烦您注意自己说话的口气,你这么偏激的跟病人说话,病情反复也有一部分你的原因。”
“如果你能控制着点自己的脾气,或许就没有那么多麻烦出现了。”
小护士说完,也不再跟邓高义废话,直接了当的推着邓凯进了手术室。
张守早就已经在这里准备好了,戴上手套后,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邓凯的伤口,刚要给他打麻药,邓凯用一双枯黄的手按住了他的手掌。
这个时候张守才意识到一件事,邓凯并没有平常老人一样,骨头上面带着点肉,他真的已经变成了皮包骨头。
感觉就好像是营养不良一样。
“老先生,您有些太瘦了,肌肉含量不剩多少了,平时吃饭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营养均衡,虽然说这个年纪不能吃什么大鱼大肉。”
“但咱们也要稍微注意一下,对不对?实在是不行,那就买点蛋白粉喝。”
邓凯泛黄的眼珠看了张守亿眼,声音微弱的说道,“我不想治病了。”
张守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放下手里的刀子。
“是不是跟你儿子有些关系?”
他对着旁边的麻醉师使了个眼色,让他过来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