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蓝衣妇人,你来说。”
“回禀明府,民妇也并非是渭州人氏,也是途径此地,路上遇见此人便一路结伴同行,却没想到会闹到此刻对簿公堂的境地,求明府为民妇做主啊!”
说着也啜泣了起来,轻轻拍击着襁褓,似是生怕哭声惊醒了孩子。
“嗯!你的孩子可有何易于辨认的特征啊?”
“回禀明府,没有。”
袁冰其实也不喜欢以这种官腔说话,但是赵德谷说了,必须如此,这叫官威,是为了震慑小民的,容不得他们胡闹。
“嗯!既然如此,那就抬张案子来吧!”
衙役随即依令抬来一张案子置于公堂案前。
“妇人先将孩子放在案上吧!”袁冰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向堂下。
蓝衣妇人也不知为何如此,无奈也只得一脸茫然的将襁褓轻轻放置在案上,心想着大老爷或许是想让自己做些什么、怕自己抱着孩子误事吧!
却听得“唰”的一声,袁冰已然抽出了县尉胡适的腰刀扬于半空。
众人皆惊呆,满堂的衙差以及堂外围观的百姓,谁不知道明府数日前于公堂之上分猪肉断案的光辉事迹呀!
可是此刻却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呀!难道他还敢故技重施不成?
“胡县尉,你这腰刀快利否?”
袁冰捧着腰刀轻吹一口气道。
“啊?呃,啊!”
胡适目瞪口呆,一时哪里说得出话来,赶紧咽了口唾沫道:
“快,快利着呢!”
要说用自己的腰刀切猪肉已然是玷污了此刀,那么劈斩一个孩童又算什么呢?胡适不敢想。
这许多年以来,自己经历的风风雨雨实在是太多了,就比如说生吞了自己那只眼珠子的时候,另一只眼睛眨都不眨,那种气概就不输于它东汉的夏侯惇;
战阵之上更是杀人如麻,可是如今怎么发现竟然有人比自己还狠,简直可以说是一点儿人性都没有。
众人此时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随着袁冰手中明晃晃的长刀缓缓移动,只见他走到两个妇人中间,双手突然挥起了长刀,向着桌案上的襁褓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