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自己唯一的女儿有事,还暂时死不了那么严重,许哲茂着急了。
可是,许大宏刚才突然发疯,许柔娘又晕着被抬回来,他怎么走得开?
太邪性了,怎么突然之间家人都出事了?
他想让严文耀守着许柔娘,却找不到人,也找不到严文金。
大哥许哲瀚前两天出门去龟兹进货,家里只有他能做主……
他猛地一拍脑门。
怎么就不能派个人去看看?
【哎呀!肿么没人带沃去看歪公?】
【再不去就糟糕啦!】
如意又在嘀咕。
许哲茂赶紧吩咐人去看女儿,然后进了里间,“喜鹊,我抱着如意出去走走,你好生照看柔娘。”
喜鹊应下。
许哲茂抱着如意直奔许大宏所在。
还没进院子,就听里面高喊着:“我是皇帝!你们放我出去!”
许哲茂一头黑线,“不是让你们把爹的嘴封起来吗?”
许大宏的小厮阿瞳忙道:“二公子,实在是进不去呀,您瞧我这脑袋!”
他头上包着布,被打破了。
许哲茂紧紧蹙眉,想找个人抱如意,自己进去。
这话让人听去,非得落个满门抄斩。
【咦?又来一个狗皇帝?】
【让沃瞧瞧。】
如意一边抓着宁壤玉啃,一边探头探脑。
许哲茂暂时按兵不动,心中希冀如意能解决这个大问题。
【奇怪哟!】
【肿么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鬼吖?】
【明明还没到七月半吖。】
【是那个显眼包搞的鬼?】
【不能啊,她没这么腻害吖。】
听着如意嘀嘀咕咕,又听里面喊声不断,许哲茂快急死了,想着把如意交给阿瞳算了。
“啊吖!”如意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嘴里呜哩哇啦像是骂人。
听不懂,但应该挺脏。
屋里顿时安静了。
如意拍了拍胸口,抓起宁壤玉放进嘴里。
【沃就嗦肿么那么多狗皇帝。】
【原来是个冒牌货!】
【拍屎?不行行。】
【沃再问问。】
问什么?直接拍死吖!
许哲茂一脑门汗。
不对,她要真把那个谁谁谁拍死了,他爹还能活着不?
“啊呀!”如意又开始呜哩哇啦婴语了。
最近她好像很有说话的欲望。
只听她一个人在呜哩哇啦,屋里并没动静。
她说了好一会儿。
【我柴不要管你是不是可捻!】
【可恨的人都可捻!】
【路上那么多人,你肿么就非得跑我歪公身上?】
【嗦话吖你!】
许哲茂心想,你话这么密,对方有插话的机会吗?
【神马?你也不几道?】
【傻不傻啊你,神马都不几道!】
【那还留你干吗?】
【拍屎……】
【你又想起来啦?】
许哲茂都想把那鬼拍死。
太鸡贼了!
可惜他不能够。
【神马?你被我吓忘啦?】
【那再吓一吓就好啦!】
“嗷呜!”如意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屋里那位发出了凄厉一喊。
许哲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想起来没有?】
【想起来了?好。】
【算你有知识。】
什么乱七八糟?
许哲茂一脑袋问号。
但当他想起儿女小时候也是这样乱用词,顿时释然。
【神马?有个男人传唤你们?】
【不是小孩?】
【那个男人没有捻?】
【这是谁吖?】
如意在纳闷,许哲茂也是。
不过,两人的注意力很快被院子里突然窜进来的一只狐狸吸引去了。
许哲茂大惊,急忙让人把狐狸赶出去,可如意却伸长小手手,对着狐狸一个劲喊:“抖抖!抖抖!”
“如意,那是狐狸!”许哲茂忙道。
“抖抖!”如意的小表情很生气,还呜哩哇啦了一大堆,像是在骂人。
许哲茂很坚持,“狐狸!咬人!赶出去!”
可是突然,那只狐狸趴在了如意面前,嘤嘤嘤着翻过了肚皮。
许哲茂有点不确定了。
他没见过这种毛色的狐狸,通体纯白,肩胛骨长两片黑,像一对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