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泽说:“今天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两天,你好好琢磨琢磨。我们两天后再开会讨论。”
靳卫东点头,起身就要走。
慕承泽起身在外面叫住了他:“那个,晚上去我家吃个便饭。”
靳卫东想豪气地把“不去”两个字拍在慕承泽脸上,可是想想很快就要慕承泽帮忙放行他的各种“非常规货物”,只能把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改成了:“不太好意思上贵府打搅。”
特么上次你们“请”我去吃饭,最后连吓带骗审了我一通,还让我自己走回去。
除非你求我,不然我今天肯定不去。
慕承泽咬牙切齿地说:“是慕承霖一定要请你去。”
慕承霖一回来就说要帮靳卫东运东西。
慕承泽心里立刻拉响了警报,靳卫东叫慕承霖运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问慕承霖到底要运什么,慕承霖就是不肯说,只说等靳卫东去了就知道了。
慕承泽害怕慕承霖被靳卫东拉去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不得不低三下四地来请靳卫东。
这要是过去,这要是对别人,他哪用这么麻烦,直接绑起来逼问就完了。
靳卫东饶有深意望着他:这肯定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如果只是慕承霖要跟我说话,你们大可以来品茶会所坐下边喝茶边聊。没必要大张旗鼓非把我弄家里去。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慕家的人一定要见我,这个人对你和慕承霖很重要,地位又高,不能放下身段来品茶会所。
慕仲云和老爷子都见过我了。
那就只有慕承霖和慕承泽的母亲-涂兰馨了。
“哦,原来如此”
靳卫东恍然大悟的点头,然后挑眉贱兮兮地望着慕承泽,那表情分明在说:来啊,来求我啊。
呵呵我特么又不是你家的奴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慕承泽咬牙切齿往前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吧。”
我已经忍到极点了。
你特么要再叽叽歪歪,我就一巴掌把你打晕了拖回去。
靳卫东见好就收:“行行行,那就叨扰了。你让我去取点东西,我总不能空手上门。”
上次是问话,不算数。
这次既然正儿八经请他吃饭,他也不好失礼于人。
慕承泽和靳卫东坐在后排,两个人都不吭声。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让人窒息。
卫兵和司机大气不敢出。
还好宾馆过去军区大院只有二十多分钟。
慕承泽下车走了几步,发现靳卫东没跟上,又回头来看。
结果发现靳卫东靠在后座上抱着胳膊睡着了。
我去,我在这里气得要死。
他竟然还睡得着。
慕承泽打算扇醒他,结果刚一打开门靳卫东就醒了。
靳卫东伸了个懒腰:“嗯。到了啊。真快。”
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骗着我给他开门。
慕承泽深吸一口气:“请吧。”然后大踏步走了。
卫兵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慕承泽为外人开车门。
在穗城,从来都只有别人为慕承泽开门的份。
靳卫东心里快乐死了,下车整了整衣服,慢悠悠跟上了慕承泽。
院子里的远处有士兵训练完毕,雄赳赳气昂昂地唱着《打靶归来》。
整齐划一的七八式陆军军服,在夕阳下格外帅气。
靳卫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慕承泽:“话说,你属于哪个军种。”
慕承泽斜乜了他一眼:“陆军。干嘛忽然问这个?你现在胆子挺大的,连首长都不叫了。”
靳卫东像是没听见他的威胁,自顾自地说:“哦,那以后我要买回来航空母舰,你也用不上。”
慕承泽冷笑:“呵呵。你就吹吧。还航空母舰,别说航空母舰,你能弄回一块在海里几十年不腐蚀的钢板,我都叫你一声大哥”
这一次慕家的菜就明显有诚意多了,有烧鸡,还有叉烧。
都是做起来麻烦,但是北方人相对会喜欢一点的。
其他清蒸白灼的东西太淡口了。
今天慕承霖的妈妈涂兰馨果然在。
靳卫东发现慕承霖长得更像妈妈一些。
涂兰馨眼里含笑打量着靳卫东,不带任何评判,只有包容和善意。
听说慕仲云年轻的时候比慕承泽还有个性,结婚了以后为了抗议家里包办婚姻,曾一度想学西方,夫妻分房睡,后来对涂兰馨服服帖帖。
果然温柔情绪稳定的女人是家庭这艘大船的压舱石,因为更容易让男人有归属感,才更能保持家庭关系的稳定性。
靳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