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卫东一连声说:“诶诶诶,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动脚的。”
慕承霖笑出声:“你个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
李向阳和李林富不想站在这里当炮灰,忙跟上了他们。
两父子还在嘴里虚张声势的嘀咕:“啊,一起去看看吧。”
“是呢,我也很好奇装修成什么样。”
然后也不管靳卫东什么反应,直接爬上了后座。
而且李向阳和李林富嘴里说跟着来开眼界,到了会所却故意跟他们保持一段距离,让他们好说话。
这个园子几天就被修整一新,门前靠墙一溜过去都移植了鲜花,门上挂着棕底黑字的匾牌,写着三个苍劲的大字“茗仙居”,落款是慕守德。
靳卫东感叹:厉害了,有了这个题字,等于就是有了护身符,谁还敢来找麻烦?
简直就是意外惊喜。
后面任何在华南四省开门做生意的人,谁不想得到慕守德的题字啊。
但是慕守德一不缺钱二不需要讨好别人,所以除非是战友或更大领导的面子不然极少动笔。
慕承霖笑嘻嘻地说:“我答应我爷爷等我们开张了,请他过来喝茶。”
靳卫东叹息:唉,也不知道你是真天真,还是装傻。
老爷子肯定是为了哄你高兴,才破例。
慕承霖指着墙边说:“这里种了凌霄花和迎春,明年春天来就很好看了。过几年爬满墙就更美。”
她拉着靳卫东进去,又说:“这个墙角种了红梅,那边是玉堂春。”
靳卫东咂咂嘴:“辛苦辛苦,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慕承霖笑:“说什么呢。以后这里是我家。我其实一直想种,只是一直没有打起精神动手。现在刚好有个理由。”
靳卫东想了想说:“也好。”
其实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些国画,瓷花瓶,檀香屏风、灯笼,香炉、花架和博物架都是新添的。
古香古色,画龙点睛,没有一处闲笔。
水里面还放了两只鹅和一只丹顶鹤。
其实他没说那么细,果然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品味和审美比一般人好。
慕承霖指着池塘中间的亭子:“以后要是有条件,可以请个人在那里弹古筝或者琵琶。既然是高档会所,就要把格调做起来。我想着光喝茶也伤胃,所以打算搞几样点心。点心就按成本价给客人,客人现场来点,不强制消费。你觉得怎么样。”
靳卫东由衷地说:“很好,用心了。非常感谢。点心的事情就留给你全权决定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不管目的是什么,慕承霖做出来的效果,比他预想中好很多。
慕家的家教果然如传说中一样好,慕承泽和慕承霖办事都很用心细致。
光这一点,就甩开好多人几条街了。
慕承霖犹豫了一下说:“我爷爷说的话,你不用往心里去。我是喜欢你,但是也是真心想跟你合作做点事情。主要是欣赏你办事的风格和能力,觉得难得有这么谈得来的人。”
“好巧,我也是。慕承霖同学虽然年纪小,办事却很老练。我也难得遇见这么合拍的伙伴。”靳卫东露齿一笑,想了想,又说,“既然你说起来了,我们以后很可能要长期合作,我也把话说开,省得你心里不舒服。我不是讨厌你,其实是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毕竟我们还年轻。”
他是因为经历过两世,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所以变得太理智看得太透。
但是慕承霖这个年纪,还有几分幼稚,今天说喜欢你,明天遇见了另外一个,说不定又喜欢那一个去了。
所以他不打算理会慕承霖的心血来潮,不想白费精神也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慕承霖眼弯弯像月牙,笑着说:“知道,学长不用解释。我不生气,也不伤心。我们才认识几天,说了几句话?你要是跑去跟我爷爷说你喜欢我喜欢到不惜跟我家作对,那才奇怪呢。”
靳卫东一哽,心没由来的狂跳了两下,转开头,闷声:“嗯。”
慕承霖问:“你打算在哪里打广告?”
但凡新餐馆还好说,放个鞭炮,就会有食客来。
毕竟人人都要吃饭。
这个品茶会所……
又不好太张扬的在报纸上发启事,怎么样让有钱人知道呢?
靳卫东一指那个招牌,笑脸在阳光下灿烂得好像头顶的紫荆花:“本来我也在琢磨这件事,不过呢,现在有这个了,应该很多人会来问。所以前台一定要找个聪明伶俐,又信得过的,能应付甄别各个档次客人,跟人解释我们的规矩。”
慕承霖:“这个前台用男同志行不行。”
靳卫东说:“不限性别。最好能一男一女,好处理不同客人。长相不需要太好看,但是要看上去很舒服,没有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