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魏家。
魏多金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家中。
正巧是晚宴时间,魏家整个大家子都聚在一起,围绕老爷子身边进餐。
晚宴气氛有点凝重,绝大部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前几天有人闯入老爷子住处,惊吓到了老爷子。
“爸,对于这种事情就应该一查到底!您能咽下这口气,儿子我咽不下!您可能是退了以后,心胸开阔了,但是您心胸一开阔,外面的人就会觉得咱们魏家软弱可欺。到时候都骑到咱们魏家头上拉屎,那怎么办?”
魏多金三叔一拍筷子,似乎终于憋不住了,说道。
而魏擘只是淡淡看了这个儿子一眼:“怎么?你是吃饱了?所以故意说这种话恶心大家?不想吃就走,觉得受气就离开魏家!”
魏多金三叔登时一滞:“爸,我不是那个意思……好,那就不提这事。我听说多金被你派出去道歉去了?而被道歉的对象还只是一个东境战区的小教官?爸,这就有点过分了吧!东境战区的老大柏树人都没有让您道歉的资格,他一个小小教官凭什么?我想不通!”
魏擘夹了一口菜,慢慢咀嚼两下之后,才慢条斯理回答道:“有错认错,没有什么想不通的。我魏擘不是那种知错不改的人,我也不想让人觉得我是那种人。你
要是实在想不通,就回家好好去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再来这个院里,什么时候再喊我一声爸。”
“……”魏多金三叔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在外面也称的上呼风唤雨,但是在老爷子面前实在拿不出一点脾气,只能不甘心的站起身,当真要离开。
而这时候恰巧看到了回来的魏多金。
三叔顿时像是找到了情绪宣泄口。
一直以来老爷子都是对魏多金好过对他家的那个孩子,搞得许多人都以为魏多金才是老爷子亲孙子,而他家那个不是。
他早就看魏多金不顺眼了。
“多金,你站住!”
魏多金刚想走进屋里给爷爷汇报情况,就被三叔一句话给吼在了门口。
魏多金愕然看着三叔:“什么事情,三叔?”
“哼,你还有脸叫我三叔?我问你,你干嘛去了?”
“奉爷爷之命,去探望了一个朋友啊!”
“探望朋友?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是道歉去了!不用想,这事肯定是你撺掇的!老爷子脖子那么硬的人,会向一个小小教官低头?也就只有你这个恃宠而骄的不肖孙子,才会逼得老人家破天荒低头道歉!”
魏多金傻眼了。
自己这三叔尼玛有病吧?
什么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
不用问,肯定是在老爷子那边碰了钉子,把怒火发泄到自
己身上了!
“怎么,不说话了?默认了?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就知道你是个灾星!自己闯了祸还要连累魏家跟着你丢人现眼!你知道这事外人怎么说我们魏家吗?人家都说有人骑在我们魏家脖子上拉屎!而讽刺的是,那个把拉屎之人扶到我们魏家脖子上的人,还是魏家亲孙子!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三叔越骂越起劲,索性掰着手指头把魏多金从小到大干的所有坏事都列举了出来。
一条条、一件件,将魏多金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最后总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魏多金根本不配继承魏家衣钵,根本不配成为魏家未来的掌舵人。
魏多金从最开始的懵逼,到最后的恍然大悟。
合着三叔真正意图在这呢!
这是提前为他儿子布局,想要争夺魏家三代继承人资格呢!
等到三叔骂累了闭嘴了,魏多金才悠悠道:“骂完了?麻烦让开一下。河边没有青青草,哪来一头多嘴驴?我跟爷爷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魏多金刚在苏家学会的金句,没想到没有用在冯碧月的身上,却先用在了他三叔身上。
三叔一怔,然后气疯了,难以置信的重复问道:“你敢骂我?你敢骂我?”
按照以往魏多金性格,可能早就畏惧服软了,但是今天的魏多金却一反常态,抱着膀子
,道:“你是我三叔,我怎敢骂你?我骂的是那头说我丢人现眼的多嘴驴。”
“……”魏多金三叔眉头青筋都要跳出来了。
眼看就要暴走之时,却听魏多金竟然主动承认了自己“丢人现眼”。
“没错,我是给魏家丢人现眼了,让你们这些仗着魏家威风在外面耀武扬威的人难受了。不过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丢人现眼的机会,我还愿意做!并且有一次我做一次,有一百次我做一百次!不为别的,就为能够换来爷爷的长命百岁!”
“嘿!”三叔那个气得。“老爷子,您听到这兔崽子的话了吗?他竟然说愿意让魏家丢人现眼,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