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毅和金舟赶往素渊的途中,天游族营地里传出了一声骇人的怒吼,匍匐在地的三名黑衣人刚一抬头,便被一股凌厉的掌风轰为了一团血雾。
天紫任凭漫天飞舞的血水淋遍了全身,依旧低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一群废物!”
大长老凶狠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汹涌而出威压令整个虚空都显得有些滞涩。
柳儿白了天紫一眼,傲娇说道:“嘻嘻!天紫队长,那天肖是有什么神通,竟让你们寻不到踪迹?只怕是有人经不住诱惑,故意放水了吧?”
天紫面如死灰,双手颤抖地捂着胸前那道触目惊心的剑痕,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大小姐!那贼子在森林深处设下诡谲陷阱,我们刚一踏入,便已有七位兄弟命丧其手,连我也差点被他的冷剑穿心!”
“哼!你这化虚境的高手,竟然难以制服一名化神境的晚辈?真是笑话!我看你不过是个废物!”柳儿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一股浓烈的杀意瞬间弥漫开来,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般令人窒息。
天紫不由地朝后退了两步,他看了看满脸怒色的大长老咬牙道:“大长老,天紫愿意戴罪立功!这次定要将天肖的脑袋提来,若是再有失手愿受万剑穿心之刑!”
“嘻嘻!你居然还想有下次?你将天肖小贼放跑,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我们天游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留你这样的废物又有何用?”
柳儿不待大长老发话,右手朝着腰间的长剑轻轻一抹,只见一道湛蓝色的光辉亮起,整座大帐内的温度瞬时降低了许多。
感受到这刺骨的杀意,天紫先是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朝背后的长剑摸去,可手指还未碰到剑柄便觉得心口猛然一痛,一抹湛蓝色的光辉在胸口处一闪而过。
天紫眼神茫然的低垂着脑袋,将目光定格在胸前那片逐渐扩散的冰晶之上。片刻间一股冰冷的力量迅猛扩张瞬间将他的全身包裹,化作一尊布满霜雪的冰雕,静立于大帐之上。
大长老微微抬了抬眼睛,对噤若寒蝉的众人低声说道:“天游族向来不养废物!若是不能同心竭力,那就留在这神隐之地吧!”
柳儿看着瑟瑟发抖的族人心中得到了极大满足,天游族不需要什么天丰老祖当做信仰,只要有师尊屹立在世,地界就没有任何人敢小觑自己。
“柳儿!西面有无异动?”大长老挥袖散去众人,低声向柳儿询问。
柳儿向帐幕之外望了几眼,皱了皱眉头道:“近日西面倒是风平浪静,未有异动传来。然而南面却曾有光柱贯天的异象发生!不知是否和那位有关?”
哦?”
大长老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营地南面那股骇人听闻的波动,他岂能不知?那正是自己布下的凶猛杀机。
“你立刻前去探查!若是发现了那小畜生的尸身……务必要给老夫带回来!”
“遵命!”
等着柳儿远离大帐,大长老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闪着金光的令牌,他一边摸索着令牌表面,一边狞笑道:“你以为假扮天丰老祖就可以挟制于我?天游族真正的隐秘,恐怕不是你能想象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手中的令牌亮起了一团微弱的光华,牌面上几个阳刻的虫草篆文如水流一般波动起来,“昊天金令”四个大字缓缓映照在大长老的眼眸之中……
天游族南侧的密林之中,有两道身影在其间快速地穿梭。当前一人背后张开一双黑色的羽翼,一团团青色的气流汇聚在翅尖之上,每每扇动挥舞便有几道风刃将面前的树木劈开。
紧随在后面的是一个憨态可掬的胖子,他虽然没有黑翼加持但脚步甚是灵活,双脚在粗壮的树干上连续蹬踢竟丝毫不落下风。
夏毅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金舟,张嘴大笑道:“行啊,金胖子!我这黑翼有风精的加持才能如此之快,你居然还能跟的上我?”
金舟一个侧身躲开了面前的横枝,朝着面前的古树使劲蹬了一脚,须臾间一团金色的光晕从脚下亮起,将他朝上托了起来。
“嘿嘿!你以为就你有黑翼加持吗?你可不要忘了,我还可以借助狻猊的力量呢!”
“是吗?那我就不让你了!”夏毅的话音刚落,背后的黑翼猛然一扇,整个人化为了一道黑色的流光。
金舟见状也不搭话,周身金光翻涌,化作一道耀眼的金色流光。他与夏毅在这幽深的密林中较量速度,原本只是抱着嬉戏玩闹的心态,却不料在追逐中,竟逐渐生出了一股要分出高下的决心。
两人宛如两道流星划破长空,在古木参天的林间穿梭,无数草木在顷刻间破碎成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刺激的气息。
“轰隆!”
又是一棵粗壮的古树被风刃切成了碎片,夏毅扶着残存的树干气喘吁吁道:“不行了!不行了!气海都快见底了!”
一个肥胖的身影须臾而至,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