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中央大帐,夏毅的手指轻轻叩击在桌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那种枯涩且单调的音节令人感到窒息。
天火微微躬下腰,恭敬说道:“老祖!随着天红的自刎……已经有一半族人对动员大会表达了不满!他们说……若是老祖不收回法旨……他们就要效仿天红……以死明志!”
“以死明志?不就是一个kpi考核的事情吗?不是还有另外一半人呢!”
夏毅无奈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推行kpi考核必将受到不小的阻力,但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以死明志。
正在这时,帐外传来了乱哄哄的吵闹声,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跑来,大声喊道:“启禀老祖,大事不好了!天青和天紫几名队长带人把大帐围了!他们……他们……说……”
“无妨!你大胆的说!”夏毅朝侍卫点了点头。
侍卫怯生生地看了眼一旁的天火和天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老祖!天青和天紫队长说……说天火队长和天肖副队长是蛊惑人心的逆贼!要求您……发令处死他们!”
“嘿嘿!好一场逼宫的大戏!我若是不肯呢?”夏毅大喝一声站起身来,只感觉一股股的热血在朝头顶涌去。
侍卫哭丧着脸,朝天火和天肖悄悄看了一眼道:“天青和天紫队长说……倘若老祖不肯……那他们就……就要脱离天人族!”
夏毅倒吸了一口凉气,狠狠说道:“脱离天人族?小小一个队长也敢口出狂言?既然他们要走,那就让他们走好了!”
听闻此语,天火慌忙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地哭泣道:“老祖万万不可!上次二长老的离开就已经让我族元气大伤!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我族继续分裂!此事皆由我父子而起……那我父子的头颅给他们就是!”
他说完就要持剑自刎,将一旁的侍卫吓得魂飞魄散,把脑袋埋在地上瑟瑟发抖。
随着一道毫芒闪过,天火手中的长剑被打飞了出去,天肖收剑归鞘,盯着目瞪口呆的天火说道:“父亲!您若是此时自刎,不但免除不了罪责,甚至连老祖也要遭受非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连老祖也要受到非议?”天火有些茫然地望向儿子,眼角处竟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滴。
天肖向夏毅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您若是在此时自刎,不正是给天青等人落下了话柄,说明这kpi考核就是一场闹剧!族人怪我父子为罪人倒不打紧,可老祖又该如何?您这一剑可不单是斩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更是斩在了老祖的脸上!”
“老祖!我……我……我糊涂啊!”天火猛然一惊,慌忙朝夏毅磕头认错,他发现事情似乎变得复杂起来,自己就是想以死谢罪都难。
夏毅目光紧紧盯着跪伏在地的侍卫,轻声道:“天火队长,天红并不想死,但却有人叫他不得不死!但你却不同……你想死!老夫却偏偏不叫你死!”
天火愣了一下,不可思议道:“天红不得不死?老祖!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天红自刎虽然不是老夫亲眼所见,但是天青、天紫还有大长老都在当场啊,怎么会有人逼他送死?”
“大长老!正是因为有他在场……天红才不得不死!”夏毅笑眯眯地走过来挽住了天火的手臂,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天火盯着夏毅口中吃惊道:“大长老在场,天红就会自刎?”
夏毅笑着看了天肖一眼不再言语,而后者则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咬牙道:“当时我被天红锁住了脉门,眼瞅着就要命丧当场,可大长老在百米之外就能将这束缚解开!而天红自刎时,大长老距他不过五步……为何却不能出手相救?”
天火猛然间恍然大悟,他指着天肖浑身哆嗦道:“你是说……大长老……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夏毅弯腰捡起了天火的长剑,拿在手中抖了两下道:“不错!好一出精彩绝伦的苦肉计!可惜就是演的太过于逼真,总会让人觉得有些别扭!你说对不对啊,柳儿?”
“柳儿?”
天火吃惊地看着夏毅,却见一道剑芒从面前挥过,同时一枚湛蓝色的冰晶被轰为了齑粉。
原本跪拜在地的侍卫朝后方一跃而起,迅速冲出了大门,一道阴冷的声音随即传来:“你这小畜生果然狡猾,怪不得你能除了那道残念!可惜师尊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等着神识尽灭的那刻吧!”
天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结巴说道:“那人是柳儿?她……她不是被大长老……”
天肖撇了撇嘴巴,不满道:“父亲!您真以为大长老会击毙自己的爱徒?”
天火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了一声长叹,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夏毅笑着打了一个响指,只见帐门处升起了一道紫色的屏障,上面画满了一道道不停流动的纹路。
天火盯着屏障失声道:“这是……察气符?”
夏毅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最简单不过的察气符!那柳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