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王八功!”夏毅满脑门的黑线,杵在一旁一个劲的傻笑。
刚开始以为是“王霸功”,他心中还美滋滋的,可同孟老的再三确认过后,才知道这就是用那个爬行动物命名的功法。
孟老看着夏毅一脸委屈的模样,将手中的铜烟锅使劲磕了一下,骂道:
“兔崽子,你懂什么?想当年,玄武大帝麾下就是这王八!道家历来把王八当做长寿的象征!想当年,我们同南越鬼子近身互博,全仗着这王八功……得了!你要是不愿意学,我还不愿意教呢!”
夏毅见孟老有些生气,顿时有些过意不去。这孟老同自己非亲非故,全然是出于一片好心,更何况自己的状况确实如此,岂能因这功法名称不雅,便错失了一次良机。
“孟老,我愿意!”
“哼!”孟老点了点头,指了指他的手臂说道:
“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回去找一处和你的腰眼平齐的窗台,双手握拳,用全身的力气将拳面压在上面,手肘不许打弯,脑袋不许冲下,每日半个小时操练,中间不许间断!若是你能做到,什么时候骨头缝开始发痒了,就到到南桥左拐的第一间院子找大橙子!还有……我教你功夫的事情跟任何人都不许提起!”
孟老深深看了夏毅一眼,见他重重点了点头,才拍了拍屁股朝着小巷深处徐徐走去。
“骨头缝发痒!”夏毅看着孟老的背影,露出了个不以为然的笑容。
王文君见孟老走远,才敢跑过来找夏毅商量。二人又窜回到赌坊门口,发现那辆破桑塔纳因为停的较远,并未被警察收走。两个人欢天喜地的打火启动,朝着项目部进发。
等到二人回到项目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
王文君没有惊动门卫,将车辆停靠在路边,把皮包递给夏毅道:“小夏啊,这里面可是咱上个月的工资,你可看好了!”
夏毅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王经理,你自己拿着就行,干嘛要交给我啊?”
王文君迟疑了片刻,哽咽着说道:
“谢谢你还叫我一声王经理,我这个经理真的是……没脸再见大家了!我知道我好赌,可我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这次在赌场也让我明白了个道理,他们哪个会守规矩,不都是在想方设法骗你的钱?十赌九诈……嘿嘿……没错!”
“王经理,你……”夏毅吃惊地看着他,王文君颇有些幡然醒悟,浪子回头的意思。
“我没脸再见老唐,你替我把钱交给梅姐,就说……就说我对不起大家了!”
夏毅盯着神情萎靡的王文君,心头忽然闪过了一丝不详,他连忙拉住对方的手臂说:
“王经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可不要想不开,做什么啥事啊?这次赌坊出了大事,要债的也不敢催的太紧,一切都还有缓和的余地!”
“我会……想不开?嘿嘿……”
王文君尴尬地笑了两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毅一眼道:“狐狸那边不用担心,我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可我……也要止血啊!”
“哦!”夏毅看着鼻孔中塞满纸巾的王文君,自嘲地笑了起来,心中似乎有一块石头轰然落地。
车辆掉头缓缓驶离,王文君看着目送他离开的夏毅,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口中轻声说道:“小夏,谢谢你!”
当夏毅走进项目部时,又是引起了一番轰动。李大嘴穿着大裤衩子和一帮测量班的兄弟们将他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毅哥,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你可不知道,要债的黑社会把保安室都给砸了!王大爷连秋裤都尿湿了!”
“毅哥,你不在这几天,那桥墩的反算坐标老是出错!唐队说要在是算不对,就把我扔到山沟里面喂狼!”
“我去!毅哥,你脸上怎么好像有血啊?”一个外号叫“毛桃”的小伙盯着夏毅的脸庞,惊声尖叫道。
随着他的惊呼,大家这才注意到,夏毅的脸上和身上不知道何时沾上了几处血渍,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
李大嘴绕着夏毅仔细打量了一圈,眼睛一亮开口问道:“毅哥,王经理呢?”
夏毅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挠了挠头说道:“王经理去医院了!”
“啊!天啊!”
“王经理被黑社会打到了医院!”
“王经理重伤去了医院?”
小伙伴们捂住嘴巴,不敢想象王文君最终还是没能逃出生天,被穷凶极恶的黑社会打伤了。
“不是……不是这样!王经理没啥大问题!”夏毅见众人越讲越乱,连忙解释道。
“毅哥你这血是哪里来的?”李大嘴仍是不死心,指着夏毅的袖口问道。
“这……这不会是王经理的吧?”夏毅看着自己袖口的一大片污渍,心里也是有些纳闷。这莫大一片的血渍,难道是搀扶王文君的时候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