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做成的烟锅子,使劲朝着壮汉的脑袋、胳膊肘、膝盖尖打去,壮汉刚开始还敢还手,后来气势越发虚弱,最后抱着头蹲在地上,彻底放弃了抵抗。
“大爷……你是我亲大爷!别打了……哎呦!”壮汉终于忍受不住开始求饶。
“哼!当年三四个南越兵都被我捅成了马蜂窝,你小子居然还敢对我使用三棱军刺?让你知道谁才是玩军刺的祖宗!”
“祖宗,您是我祖宗……我叫您祖宗还不成吗?”壮汉抬起头来,两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
秃顶老头照着他的头顶又是一下,正要继续训斥,附近突然传来了一阵警铃声响。
“草!风紧扯呼!”秃顶老头略作迟疑,一把拉起夏毅朝着门外窜去。
“等……等等我……”
王文君抹了一把鼻血,小心翼翼地从壮汉头顶跨过,紧了紧怀中的皮包,临走前从赌桌上又狠狠抓了一大把纸币。
十分钟后,数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出现在门口,看着赌坊内的一切,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头,而满身淤青的壮汉一把抱住警察的双腿,哭嚎的像个伤心的孩子……
被暮色笼罩的乡村,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一处破旧农院中钻出。
秃顶老者看着渐渐远去的警车,轻轻拍了拍胸膛,口中自语道:“得亏跑得快,这要是被抓了,老夫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老爷子,刚才多谢你了!”夏毅冲老者鞠了一躬。
“嗯?不碍事!不碍事!小兄弟肯替我出头,我也便替你出头!这没啥大不了的!”秃顶老头摆了摆手,眼睛仍是观察着四周。
“不过……你,给我滚蛋!”秃顶老头欲言又止,指了一旁的王文君骂道。
王文君缩了缩脖子,看了他和夏毅一眼,乖乖抱着皮包走到远处一蹲。
“哼!这赌坊里面每一个好东西!这家伙宁可被人打断鼻梁都不愿松手,还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夏毅无奈地笑了一下,自己虽然恼恨王文君嗜赌如命,但当听见他是为了项目上的弟兄们才如此拼命,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小子,我问你!你这采气术是和谁学的?”秃顶老者燃起了铜烟锅,在黑暗中一闪闪的冒着红光。
“采气术?”夏毅有些茫然,自己哪里学到什么采气术了。
秃顶老者见他傻乎乎的模样点头一下,将铜烟锅叼在嘴上,对着面前的几朵野花徐徐张开了手掌。
随着老者粗重的呼吸之声传出,夏毅发现从野花之上竟有丝丝白雾飘起,朝着老者掌心钻入。
“原来这花上也有地气?”夏毅明白过来了,这老者所谓的采气术就是指这个。
“没吹牛吧?你都能看见地气?”秃头老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一把将他的手臂拉过,仔细观察着他的手掌,“怪了!闹了半天,你也没练过武啊?”
“练舞?”夏毅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高中时参加过一次排练!”
秃顶老头白了他一眼,无奈说道:“老夫姓孟,你叫我一声孟老就行!你小子内气雄浑,但是又杂乱无章!这还是我平生未见过的怪事!可惜……你不懂静心之法,将来小心内气冲顶,落个半身不遂!”
“是……是这样的!”
夏毅点了点头,这孟老说的没错!自己在赌坊内第一次使用地气,眼前就黑了半天。和方胖子的那局对赌更是凶险,若不是自己用力扶着王文君的肩膀,早就跪在地上了。
孟老沉吟了片刻,吐了口浓烟道:“普通人体内气血充盈,最为上佳!但若是气血过旺,反而不见得是好事!你这体内气血翻涌,筋骨却弱的不像样,这样内耗下去,恐怕小命不保啊!”
夏毅听他说的严重,慌忙问道:“孟老……您……那我这……”
孟老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默默吸着铜烟锅并不答话,直到一锅烟丝吸完,叹了一口气说道:
”习武之人对于这采集地气一事,向来都是慎之又慎,时辰和节令不对,都不敢随意发功!你是怎么搞得?真是活久见了!我留在此地的时间不多,就暂时教你套功法,平宁气血应该不是难题!但是后面能不能压制住,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您……您是要教我……武功?”夏毅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这小说中的一幕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对!我就教你这大名鼎鼎的龟息……王!八!功!”孟老得意洋洋,将铜烟锅在砖头上磕的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