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入了小院,在黄毛的带领下又来到了后院。后院原本是农户圈养牛羊之处,现在牛棚里面却听不见牛叫,只有阵阵推麻将和摇骰子的声响。
牛棚门口摆着一张桌子,两个花臂男正闲坐着聊天,瞅见有人过来,立刻将手伸向腰后,那腰间鼓鼓囊囊明显是别着家伙。
“三哥、四哥!这两个老板过来双喜!”黄毛恭敬地说道。
两个花臂男上下打量了一眼王文君和夏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似乎对于他俩有些瞧不上眼。
屋内烟雾缭绕,五盏白炽灯上罩着一圈牛皮纸,除了能堪堪照亮下方的赌桌,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的。
就在夏毅走进牛棚的一刻,青莲的身影浮现在院子的半空,他看着乌烟瘴气的房子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口中喃喃道:
“好家伙,果然色是刮骨钢刀,赌是惹祸的根苗!这里面不少人都面带血气,看来袁老头说的血光之灾是不假了!要不然我一剑劈下去,砍了这藏污纳垢之所?”
他托着下巴思考了半天,忽然笑道:“万一我砍得太尽兴,一刀下去连这大造化都砍没了,袁老头还不得找我拼命?算了,既然你承负了我临仙观的气运,那这点小小神通就当利息,先借你先用用!”
话音刚落,青莲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额头,一层青色的光芒在指尖萦绕,随着他口中“哆”的一声,那青芒化为一道利箭猛然冲向了牛棚。
夏毅极其不喜欢这种氛围,他厌恶地摆了摆手挥散开面前呛人烟雾,刚一低头便诧异地发现,地面上竟有一层极为稀薄的青雾。
“这是地气?”他心念刚动,那青雾竟似有指引一般朝着脚面扑来。须臾间,屋内的一切在眼中变得透亮起来,就像暴露在阳光下一般。
“二位,新来的吧?”一个满口金牙的胖子,娴熟地洗着手中扑克,抬头朝他们问道。
王文君眯了眯眼睛,扭着脑袋循声望去,显然还没有适应屋内昏暗的环境。
“嗯……我好像见过你?你是那个啥经理吧?”胖子看着王文君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了,你不是在狐狸的场子玩吗?咋跑我这里来了?”
“手气有点背,想换个场子!”王文君讪讪笑道。
“就是,狐狸场子太黑!还是我们这种小场子规矩!”胖子嘿嘿一笑,脸上的横肉都挤作一团。
“对不住了各位!庄家豹子,通吃闲家……”胖子笑呵呵地说道,将面前堆得和小山似的现金,一把拢到自己面前。
赌桌一片骂声四起。
“二位,想玩点啥?推牌九、摇色子、扑克牌任意选!”胖子头也不抬地问道。
王文君盯着那堆小钱山,眼中精光四冒,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涌动了两下。
胖子见到王文君的模样心中暗笑,给旁边一个使了个眼色。那人点头示意,伸了个懒腰假装起身要走:“妈的,一天一夜了!不玩了!”
他身旁的一个老头可不干了,拉住他的胳膊喊道:“贾老六,你每次赢了钱就想跑?”
贾老六笑道:“薛老头,平哥的赌场里可没这规矩,我想玩就玩,想走就走!不信你问问平哥!”
“薛总,我方平的场子可不兴这样?我是开门做买卖,谁来这就是图一乐!哪有赢了钱不让人走的道理?”胖子盯着薛老头,一脸的冷笑。
薛老头看了眼方胖子,松开贾老六的手臂,口中喊道:“娘的,行啊!我也不玩了!”
转眼间六个人的赌桌走了两个,不多不少刚好空出来两个位置。方胖子朝王文君一摆手道:“贵客,有没有兴趣上来坐坐?”
夏毅轻轻拉了拉王文君的衣袖,自己自从吸收了那团青雾之后,就变得有些古怪,不但这屋内的一切都变得明亮,甚至连桌面上扑克的花色都分辨得一清二楚。
他分明看见胖子的衣袖里面藏着扑克,那是四张不同花色的a,至于为何能够看清楚这些,他也是一头的雾水。
王文君心中也有些犹豫,毕竟自己身上就剩下五万块钱的现金了,若不是有临仙观的仙姑们指点,他绝对不会带着夏毅来到赌坊。这些翻身救命的钱,他必须要慎之又慎。
“先等等也好啊!”
胖子见他们面带犹豫,便给剩下的四人发起了牌。这四人与贾老六和薛总不一样,这是纯纯的赌徒,压根就没有发现刚才那出双簧表演。
“哟!果然是金链子!杨老板,手气可以啊!”方胖子摇了摇头,将桌面上的钱,朝左上角一名面相斯文的眼镜男轻轻一推。
眼镜男微微一笑,从容地将钱币按照面值大小整齐地码放在一起,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这金链子也比不上平哥的豹子啊!”
夏毅和王文君又接连看了几把,明白他们玩的是炸金花,也就是俗称的三张牌。但是这里面的规矩是,赌坊作为庄家必须把把下注,但是不能看牌,就是靠闷牌来取胜。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