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是不是我们跑的鱼?”
“肯定是,他当时就在旁边的,我们走后他还没走。”
“阿嚏!”
正在学校里上课的吕小驴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奇怪,今天天气挺好的啊。”
老王头把鱼称重卖给深蓝渔业之后,就一直在码头上等着其他人称重,看他今天到底能排到第几名。
第一名是雌雄双煞,以1110公斤占据榜首,让人望尘莫及。
第二名就是信天翁号了,750公斤。
第三名倒是山风号,700公斤。
下面的差的也不是很远,有两三个六七百公斤的,牢牢地咬住他的尾巴,随时都有可能窜上来。
然后就是低一些的,三四百公斤,大多数都是游客和海钓爱好者组成的四人队伍。
海钓爱好者再有钱也只是拿这个当爱好,租的船好,装备好,但是找鱼技术不行,爱好终归是爱好,和渔民这种靠钓鱼本事吃饭的比不了。
找的船老大也就是下网厉害一点的,小鱼还行,像找金枪鱼的高手价钱太贵,也不好找,一个码头能有几个钓鱼高手,大多数都有自己的渔船或者团队。
想要找这种船老大,给出的价钱太高,人家一星期能挣几
万,你至少也得溢价一半才行,不然别人情愿自己出海,搏一搏,说不定博到一条大鱼就发财了。
一个月下来,光是雇佣船老大的钱就比奖金还高,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那些有钱人也没那么大方。
霸道总裁电视剧里豪掷千金,随手就把空白支票给人了的那种行为是不可能出现的,不然不把你裤衩子填掉算你腰带系的紧。
“呦,这不是老王头吗,现在才回来吗?走,出海钓鱼去啊。”令人讨厌的声音传来,信天翁的赵船长领着两名船员走了过来。
眯着眼睛看了眼大荧幕:“我看看啊,嘿,700公斤啊,可以啊老王头,就比我少50公斤。”
“哼,你又不是第一,神气什么。”
老王头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缺了的那颗门牙被赵船长看见了。
“呦喂,老王你这是怎么了!钓鱼怎么把牙给弄没了,还是门牙,抽烟漏风不,你瞧瞧,我这也忘了给你递烟了,来一根。”
老王头恼羞成怒:“滚滚滚!”
赵船长也不在意,他和老王头是老对手了,冤家路窄,以前在另一个码头就在一块天天怼。
天天说自己是从米国回来的,说他是土包子,没见过
世面。
钓鱼也没比他厉害多少,两个人都是你来我往的,各有胜负,也很正常。
偏偏这老头不读书,犟种,赢了就嘲讽别人,输了就找理由。
吹说米国那边钓鱼技术怎么先进,说这边的探鱼雷达都是米国那边淘汰下来的老古董,回来用不习惯,巴拉巴拉的。
就是各种鄙视,很招人烦,没多少人愿意待见这个老头,也就一些钓鱼不厉害的,想跟他后边打打秋风的,会去巴结一下他。
而作为他半斤八两的老对手呢,赵船长又是被他鄙视最厉害的那个,只要有机会,就绝不可能放过的。
因此,赵船长在口头上也不可能让着他,只要有机会就得还回去。
去年比赛他就比老王头的名次高,今年还是如此,因此,赵船长过的很是舒心,在老家那边也传开了,老王头弄不过他了。
虽然每次都弄不过这个黄金旗鱼号,现在又改名叫雌雄双煞的两个年轻人他也很不服气。
不过在老王头面前不能表现出来,他得好好气气老王头。
很快,老王头钓鱼钓没了一颗牙齿的事情就在圈子里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
与此同时,大强等人终于也回来了,加入到了租船业务
的大潮里边来,挣了一笔轻松钱。
这也是今年最后一个月的挣钱机会,各家各户开始统计来到这边捕鱼以后的收获。
买船的钱不谈,一个月挣得确实比以前在家捣鼓那一亩三分地和进工厂打工挣得多。
只是也有几家没存到钱,有的打牌玩掉了,要么刚来这大都市,花花世界迷人眼,挣来的钱都贡献给了本地的gdp增长。
总得来的,大部分还是可以的。
不过关于算账的时候,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出来。
比如大爷和李常一家,这账目怎么算都对不上,不算上次吵架之前,就后来,算下来至少差了李常父子俩2000块钱。
2000块不是个小数目,在老家够一家三口开支两个月的,那李常能愿意吗,双方吵的差点在码头上打起来,最后被带到派出所调节的。
“要我说,李常也不是个东西,出门在外的,竟让人看笑话,也不嫌丢人。”在回家的火车上上,大爷愤愤不平地骂道。